與此同時。
陳伶緩步走到他身后,目光穿過眾多執(zhí)法者,與李秀春交匯在一起。
看到他的瞬間,李秀春瞳孔再度收縮!
“你……是你!!”李秀春瘋了般想掙脫繩子,卻被其他執(zhí)法者死死按在原地,“你應(yīng)該死了!!你早就該死了??!災(zāi)厄!!你是災(zāi)厄!??!”
李秀春的咆哮回蕩在夜色之下,陳伶就這么安靜的站在原地,看向她的眼眸中滿是復(fù)雜。
“阿宴……阿宴?!彼p聲喊著身旁的陳宴,“你先去那邊等著……這里我來解決。”
陳宴呆呆看著發(fā)狂的李秀春,被陳伶的聲音喊回過神,沉默許久后,還是點了點頭……
他獨自走到無人的墻角黑暗中,雙手抱膝縮成一團,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。
“怎么回事,連嘴都塞不嚴(yán)?”
一位執(zhí)法者瞪了眼同事,立刻彎腰把白布又撿起來,塞回李秀春的嘴里。
隨后他長嘆一口氣,安慰道:“孩子,別太往心里去……你媽媽已經(jīng)瘋了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!?
“為了公眾安全,我們會將他們送到精神病院,接受穩(wěn)定治療,他們還是有希望恢復(fù)理智的。”
“當(dāng)然,在此期間,你隨時可以去探望?!?
他給了其他執(zhí)法者一個眼神,眾人頓時會意,加快速度將兩人向總部轉(zhuǎn)移。
陳伶平靜的看著這一幕,心中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。這兩個人撫養(yǎng)原主長大,又奪走他的性命,從原主的角度來說,他們的恩怨早就結(jié)清了。
陳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,也繼承了他的情感,他能隱約感知到,原主對此其實并沒有太多的怨恨,很大程度上,是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陳宴這個弟弟。
如果李秀春二人好好跟原主講清這一切,原主其實也愿意用自己的命,把弟弟換回來。
只可惜,原主相信他們,而他們并不相信原主……只因他是被撿來的孩子。
“你就是陳伶吧?”一個身影向陳伶走來,“你剛才去哪了?”
陳伶回過頭,像是失神般怔了一會,才沙啞開口,“大人……這里出什么事了?”
“現(xiàn)在是我在問你?!彼碱^微皺,但想到這少年現(xiàn)在正在遭遇的事情,猶豫片刻后,還是補充了一句,“一只災(zāi)厄闖進你們家,把你父母嚇到了……好在他們沒有反抗,放心吧,暫時沒有生命危險?!?
“哦哦?!?
陳伶如夢初醒,“今天我?guī)У艿苋ゾ毩?xí)了?!?
“練什么?”
“傳統(tǒng)戲劇?!?
陳伶抬起手,一件折疊的整整齊齊的戲袍正被他抱在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