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說了我是良民,怎么就沒人信呢……”
“老板,賒賬啊,拜拜?!?
他大搖大擺的往另一邊的街道走去。
路上偶爾有行人看到他,都被這形象嚇的臉色煞白,驚呼一聲掉頭就跑,紅心9對此似乎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就這么走了四五分鐘,便來到一家簡陋旅館的門口,推門而入。
這家旅館的位置,算是在小鎮(zhèn)的邊緣,門口的店面破爛不堪,幾乎沒什么客人……甚至連前臺都沒有人。
紅心9進門之后,吹了聲口哨,單手敲了敲前臺的桌面。
“老板,下午好。”
柜臺的下方,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人猛地瞪大眼睛,整個人拼命的往角落里縮著,被膠帶粘上的嘴巴只能發(fā)出嗚嗚哀鳴。
滴答,滴答——
一滴滴鮮血從頭頂?shù)奶旎ò宓温?,恰好落在老板的面前,暈染成一汪血泊,倒映著他蒼白而驚恐的臉龐。
若是有人此刻推門進來,便會發(fā)現(xiàn)一樓的天花板已經(jīng)暗紅一片……
二樓,在向下滲血!
紅心9徑直上樓,走到第一間客房門前,門并未關(guān)嚴,他隨手一推就走了進去。
房間的地板上浸滿鮮血,中央雪白的床單已經(jīng)猩紅一片,一具不省人事的爛泥如同尸體般躺在上面,已經(jīng)被開膛破腹,
在床邊,一個穿著襯衫與馬甲的身影正坐在那,一只手拿著餐刀,一只手按著血色身影的某塊血肉,銀絲眼鏡清晰倒映著床上的猩紅,動作優(yōu)雅的像是在西餐廳內(nèi)切割一塊三分熟的牛排。
“你怎么來這么慢?”楚牧云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“在這小鎮(zhèn)上,哪有那么容易買到合適的刀……就多跑了幾家店嘍?”紅心9一邊說著,一邊默默將火腿腸和椒鹽瓜子藏在身后。
“刀呢?給我看看,這餐刀太鈍了,不太好操作。”
“喏,這個還可以吧?”
“剔骨刀啊……算了,勉強能用。”
楚牧云接過剔骨刀,暫且脫下了馬甲,整個人站在床上那灘肉泥的表面,似乎在用剔骨刀比劃著什么。
紅心9一邊嗑著瓜子,一邊看熱鬧,
“都這樣了,能救活嗎?”
“要是普通人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到入土這一步了?!背猎泼榱税胩?,猛地將手中的剔骨刀刺入血肉某處,用力一劃,那血肉便不斷顫抖起來,像是在疼痛的發(fā)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