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伶的眉頭微微上揚,他之前就聽孔寶生說驚鴻樓早年前出了不少名角,看來這位李漢祥也是其中之一……只不過,成名的手段并不光彩。
“我老家在主城外的一座小鎮(zhèn),今年剛進主城?!标惲娑Y貌的回答。
老者上下打量他一圈,眼眸中的不屑越發(fā)濃郁,他雙手背在身后,不緊不慢的開口:
“哦,原來是鄉(xiāng)下來的……那你師承哪位?”
陳伶想了想,“師承一位無名戲子?!?
“無名戲子?”老者嗤笑一聲,“我看黃氏財團是越來越窮酸了,哪里來的野戲子,也要硬捧上臺面了?”
“野戲子?你才是野戲子!”孔寶生對于這個驚鴻樓的叛徒,自然沒什么好感,聽到他敢罵陳伶,頓時就急眼了,指著他鼻子就要罵回去。
這一聲叫罵,瞬間吸引了周圍幾位賓客的注意,剛才跟陳伶攀談的幾位女星看到這一幕,大致也猜到發(fā)生了什么,看向李漢祥的目光滿是不屑與厭惡。
這個李漢祥是個什么成分,在圈子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,早年間炒緋聞就不說了,在座的基本都干過,成名后更是私下里套路那些尚未成名的小花旦,名氣已經(jīng)快爛大街了。
陳伶抬手攔住他,雙眸平靜的看著李漢祥,緩緩道:
“這位前輩,有何指教?”
“年輕人,聽我一句勸。戲,不是什么人都能唱的……別以為有一副好皮囊,就能做好一這行,你才學過幾首曲,練過幾年功???知道‘唱’‘念’‘做’‘打’四個字怎么寫嗎?”老者似乎很享受這種教訓晚輩的感覺,雙手背在身后,老神在在的說道。
陳伶眉頭一挑,還是沒有多說什么,而是微笑且敷衍的點頭:
“嗯,前輩說的是?!?
李漢祥看了眼舞臺,此刻一場舞蹈表演剛剛結(jié)束,主持人緩步上臺,宣告了下一場的戲曲演出。
李漢祥撫了撫華麗戲袍的衣袖,挺直腰背,擺著架勢緩步向舞臺走去。
“年輕人,就讓我來教教你……什么才是‘戲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