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陳伶!”那披著大紅戲袍的身影大喊,“我就是陳伶!誰站上了這個舞臺!誰就是陳伶?。?!”
師傅見此,眼眸中精芒閃爍,不知在思索著什么。
他松開了“陳伶”的脖頸。
戴著白紙鐐銬的“陳伶”,噗通一聲摔在地上,他掙扎著爬起身,便撒腿就要往遠處逃跑。
師傅冷眼看著這一幕,并沒有出手阻攔,而是平靜的轉(zhuǎn)過身……他手掌在懷中一摸,一輛簡陋的黑色板車便從光碟中飛出,哐當一聲落在地上。
師傅不緊不慢的抬手,把死魚般的簡長生丟了上去。
與此同時,
“陳伶”戴著白色鐐銬,咬牙又走了回來。
“怎么?不跑了?”師傅淡淡開口。
“陳伶”只是這么陰狠的看著他,一言不發(fā)。
他身上的白色鐐銬,是【戲子無名】的牌位所化,全天下只有師傅能解開……他再怎么跑,也無法擺脫這東西。
“你究竟想怎樣?”
“我要我的徒弟。”
“我也可以當你的徒弟,我和他一模一樣,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……不,我本來就是他,他也本來就是我?!薄瓣惲妗鄙钗豢跉?,語氣滿是誠懇,
“只要你愿意,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跪下來磕頭拜師,我保證待你如父,其他師兄師姐也都是我的親人,無論以后你們需要我做什么,我隨時可以出手幫忙……”
“不必了?!睅煾等齻€字冷冷回絕。
“……”
“陳伶”臉上的恭敬與誠懇橫掃而空,他暴跳如雷的罵道,
“給臉不要臉,你以為自己真的很牛逼嗎?要不是這些個破牌位,你早就被我們殺了八百回了!”
“還有,之前看演出的時候我就想說了,你個老東西一把年紀了,還在這用小孩的臉,你他媽裝什么嫩啊?!”
面對這一句句充滿惡意的言語攻擊,師傅的表情似乎并沒有太大變化,只是在思索片刻后,輕飄飄的回了一句:
“這樣吧……你跟我去一個地方,去了之后,我便解開你的鐐銬,還你自由?!?
“陳伶”的叫罵聲戛然而止。
“……你說真的?”
“我以戲神道的名義起誓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