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不眠不理解陳伶莫名其妙的“夢話”,只是默默往嘴里塞了口薯片。
陳伶看著眼前的一切,突然有種奇妙的割裂感……前不久他還在災難后的時代,與孫不眠在灰界里切磋戰(zhàn)斗,下一秒就回到了現(xiàn)代,跟吃著樂事玩著美元的孫不眠坐在一起……
這個穿著唐裝的年輕身影,就像是一只沉淀在歲月深處的船錨,任憑時代如何滾滾向前,他都靜靜的存在著,從古至今。
“……你怎么又盯著我看?”孫不眠察覺到陳伶的目光,表情古怪無比。
“……沒什么?!标惲孓D(zhuǎn)移話題,“我們還有多久到站?”
“應該快了,還有半個多小時吧?!睂O不眠看了眼時間,“放心,我都安排好了,出站之后就會有專車接送,直達吳山。”
“你這么有錢?”
“我沒錢啊,我從美國回來所有交通都是主辦方給我包的?!?
主辦方……749局?
陳伶正欲再問些什么,孫不眠拿薯片的手微微一頓。
他猛的坐直身子,放下薯片,用鼻子在車廂內(nèi)迅速嗅動,像是在尋找著某些東西……
看到這一幕,陳伶驚訝開口:
“怎么,你也有狗鼻子?”
“?你才是狗?!?
孫不眠白了他一眼,左右仔細嗅了嗅,小圓墨鏡后的眼瞳突然亮起,“不會錯的,雖然微弱,但是真的有……”
“有什么??”
“‘囍’的味道!”
孫不眠連薯片都不吃了,整個人像是發(fā)現(xiàn)寶藏般,興奮的向后面的車廂鉆去。
陳伶雖然不解,但還是緊跟其后。
穿過一節(jié)又一節(jié)車廂,孫不眠的目光,最終落在最后一節(jié)車廂過道之上。
在車廂與車廂的連接處,幾個高中生模樣的男生,正捏著幾張無座票蹲在地上,他們穿著不合身的廉價西裝,踩著明顯與腳碼不符的黑色皮鞋,锃亮的鞋面在車廂圓窗灑落的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“再堅持一下!炮哥!我們馬上就到站了!”
“是啊炮哥!我都聯(lián)系好了,我有個哥們在這邊做婚慶公司,答應一折給我們辦事,現(xiàn)在接親車隊應該在車站門口候著了,咱們一落地,就直奔吳山小鎮(zhèn)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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