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過程足足持續(xù)了兩三分鐘,褚常青才停止嘔吐,整個人怔怔的坐在地上,像是思維都停滯了……
別說親身經(jīng)歷一切的褚常青,就連旁邊圍觀的陸循等人,都看的頭皮發(fā)麻。
“……陳導,解決了嗎?”
“嗯。”陳伶微微點頭,“他體內(nèi)的所有筆墨,都被我拔出來了,表皮的傷口不大,休息幾天應該就能愈……嗯?”
陳伶話音未落,便看到褚常青渾身的血洞,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,幾個呼吸間竟然便徹底愈合,沒有留下一絲疤痕。
看到這一幕,陳伶的目光驚訝無比……要知道,就算是他和簡長生的【血衣】,都未必有這么快的愈合速度,褚常青現(xiàn)在大概也就三四階的水準,竟然有這種恢復能力?
身體的傷口能很快愈合,精神上的傷口卻揮之不去,好一會褚常青才回過神來,緩緩從地上站起,略顯疲憊的開口:
“呼……多謝……陳導了?!?
過程雖然痛苦,但褚常青知道,這是陳伶在替他治療,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是個行動完全不受限的正常人,自然也不需要那張輪椅。
陳伶看他如此憔悴,便直接開口:
“不用謝,你先休息吧,其他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說?!?
褚常青對陳伶的戒備,已經(jīng)消散了大半,他也不強撐,微微點頭后便向旁邊的臥室走去。
看得出來他是確實累了,就算臥室只有一個光禿禿的床板,連個墊子和枕頭都沒有,褚常青依舊倒頭就睡,不一會便沉入夢鄉(xiāng)。
“陳導,吃點東西嗎?”楊宵指了指桌上的飯菜說道。
“我就不吃了?!?
陳伶緩緩走到陽臺上,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名單……那是孫不眠給他弄來的,今晚所有參與宴會的嘉賓名單。
不出意外的話,現(xiàn)在的嬴覆應該已經(jīng)出動了。但問題在于,上面這么多名字,嬴覆會挑哪幾個下手呢……
朦朧月光下,陳伶看著上面的眾多名字,陷入沉思。
……
無人的公園之中,一個略顯憔悴的中年男人,正在昏暗草坪上穿行。
“應該就在這里才對……”
他喃喃自語,環(huán)顧四周之后,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石亭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