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夕顏最終還是改口了,她說跟劉子恒是男女朋友。
王子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雖然心里早有預感,但仍然有一絲難受,當天晚上可是對方發(fā)短信向他求救,現(xiàn)在又說跟劉子恒是男女朋友,什么意思?
王子楓不是圣人,雖然對女人心軟,但也容不得這種事情。
所以當李夕顏來到醫(yī)院探望他的時候,他表情十分冷淡的說道:“其實我們不熟,那天晚上不好意思,打擾你跟男朋友的約會了?!?
王子楓說這種話顯得有點小氣,但有時候裝大肚真的很憋屈。
“不是,我……我……”李夕顏一副委屈無助的模樣。
王子楓不再想跟她有什么關(guān)系了,于是裝出一副頭疼的樣子,下了逐客令。
“啊,我頭有點疼,醫(yī)生說不能多說話,我要躺一會?!蓖踝訔魈稍诓〈采祥]上了眼睛。
心里卻有一絲苦澀,什么緣分?什么巧合?還跟袁雯潔有幾分相似,都是陰謀,還好自己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但也不是色鬼。
李夕顏低頭走出了病房。
她的內(nèi)心的矛盾和復雜的,劉為國讓她接近王子楓,當時她是抗拒的,但為了母親的病,她還是照做了。
認識王子楓后,她內(nèi)心又有一絲雀躍,對方很帥,又是公務員,單身,前途無量,理想中的伴侶。
這次劉為國找到他們母女的時候,母親沉默了,她最終也軟弱的做了偽證。
律師來到公安局銷案,同時接劉子恒出來。
強奸未遂的案子是消了,但故意傷人案已經(jīng)立案,王子楓的傷情鑒定出來了,輕傷,已經(jīng)不是治安事件,上升到了刑事事件。
劉子恒還是出不去。
劉為國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在停車廠堵住了張連勝。
“張局?!?
“副局。”張連勝糾正道:“劉總,我現(xiàn)在正在偵辦劉子恒故意傷人案,按照規(guī)定不能私下跟嫌疑人的親屬見面,請你讓開?!?
張連勝表情冷淡,眼神冰冷,根本不給劉為國一點面子。
“一千萬,只要能把劉子恒救出來,我出一千萬?!眲閲@幾天已經(jīng)瘋了。
他就一個兒子。
張連勝的目光更加冰冷:“劉總,你剛才說的話我就當做沒聽見,馬上讓開,不然的話,我會錄音向紀委反映?!?
“張局,我聽說你閨女明年高考,我可以給她辦理移民,再以外國人的身份考進清北,將十分容易。”劉為國說道。
他就不相信對方?jīng)]有軟肋。
張連勝的眼神露出寒光,將手里的手機舉了起來,正在錄音。
“讓開?!?
劉為國嘴角抽動了一下,最終讓開了路。
張連勝發(fā)動車子離開,經(jīng)過劉為國身邊的時候,對方再次嚷道:“張局,你考慮一下。”
張連勝開車離開,根本沒有停留。
“該死的!”劉為國罵了一句,然后氣沖沖的走了,一個小時之后,他再次找到了陳強。
這段時間,他幾乎每天都要找一次陳強。
陳強從最初的耐心勸導,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想見劉為國了。
在沒事之前,他還真認為劉為國是個人物,不然兩人也不會合作那么久。
現(xiàn)在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一旦軟肋被拿捏,劉為國立刻變成了一個沒有腦子的瘋子。
“對不起,劉總,陳書記正在開會。”秘書攔住了劉為國。
劉為國眼神陰暗,思考了片刻,道:“麻煩跟陳書記說一聲,我找他真有事?!?
“對不起,陳書記在開會?!泵貢望}不進。
劉為國沒辦法,只好給陳強發(fā)微信:“陳書記,子恒可以坐牢,但你要保證外資順利進入萬祥集團。”
他這幾天找遍了所有人,徹底絕望了。
張連勝根本就是一塊茅坑里的石頭,又臭又硬。王子楓這個當事人,人家就是下的套,怎么可能出具諒解書。
所以沒有辦法的劉為國,想要最后狠撈一筆,然后拿著錢去國外,等兒子坐牢出來之后,就移民,有了錢可以在國外無憂的過一生。
萬祥集團畢竟是國有企業(yè),引進外資需要政府同意,所以他需要陳強的保證。
陳強這幾天跟袁雯潔斗得很兇,圍繞著政法委書記和常 務副市長這兩個位置。
科、處級干部,你市長擼就擼吧,想動常委的位子,門都沒有。
陳強一步不讓,以前所謂的妥協(xié)、示好,都是扯淡。
這天晚上,袁雯潔疲憊的出現(xiàn)在王子楓的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