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終于理解之前他說,裴二夫人沒用心操練她了——哪怕只是操練,不是真正切磋,她身上也應(yīng)該掛彩的!
裴二夫人是小心翼翼、拿捏著力道,像哄孩子一樣教她練武。
突然,她開始想念裴二夫人!
無論是老夫人還是裴二夫人……她何德何能,讓她們對她這么好?她值得嗎?
裴今宴見女子看著看著,紅了眼圈,急忙把石鎖放下,“你怎么哭了?是不是覺得太難?你放心,有我在,一定幫你練好,哪怕咱們練不成五十斤的,只把這三十斤石鎖練好,也能獨當一面。”
因為太著急,裴今宴說話險些咬了舌頭。
蘇明妝用手背擦了眼淚,“你說,如果我把三十斤的石鎖練好,嬸母回來,會高興嗎?”
“?”
裴今宴終于忍不住問出心中困惑,“你為了讓母親高興,寧可忍讓表妹。如今又想練石鎖,讓嬸母開心。原因呢?她們做了什么,讓你如此報答?”
“因為她們對我好,對我真心的好?!碧K明妝笑著,實話實說。
“滴水之恩,涌泉相報?”裴今宴突然在想——那他若是對她好,她是否也會報答?
。
隨后,兩人沒在浪費時間,開始練了起來。
他先是讓她握住石鎖的把柄,之后他的手指從下向上,兜住她的手。
為了施力更方便,他不得不站在她身后,兩人幾乎貼上——雖然裴今宴已經(jīng)很努力地保持距離。
“……”蘇明妝。
她身材太過嬌小,對方身材太過高大,蘇明妝感覺自己仿佛直接縮在了他的懷中,鼻尖繚繞的都是他的氣味。
這……
但她還無法叫停,因為剛剛是她信誓旦旦地說:不用顧忌性別,只把她當成練武的少年就行。
一股熱氣陌生升騰,之后在她臉上、耳后燃燒,越燒越熱。
同一時間,裴今宴也很不自在。
剛剛他料想兩人情況會尷尬,卻沒想到這么尷尬,他好像隨時要擁住她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