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今宴見女子臉色變了又變，好像猶豫不決，便輕聲問道，“你是想問問題？”
蘇明妝點頭，“對，但……我還沒想好怎么問，用方法問。”
裴今宴失笑，“問問題，還需方法？”
蘇明妝抿了抿唇——是啊，既要把想問的問出來，又不想泄露其他，很難。
裴今宴見女子表情依舊嚴肅，意識其對問題的重視，他也重視起來，“沒關系，慢慢想，不著急?！?
蘇明妝看著男子，心中感慨——他已對她這般體貼，她卻又對他重重防范，這便是君子與小人的區(qū)別吧。
這么一想，她反倒是放松下來，試探地問道，“我的問題可能有些荒唐可笑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不笑?！闭f著，將冰塊臉繃得更緊了。
蘇明妝側過臉，低頭笑著，還埋怨道，“我真在說正經事，你別逗我笑?！?
“？？”他有逗笑？
這么一笑，蘇明妝徹底放松下來，“如果朝堂出現(xiàn)一個人，那人實力極強、長袖善舞，又深得圣寵，想罵誰就罵誰，想懟誰就懟誰，甚至他收受賄賂都不用保密……我是說，他只收賄賂，卻不會做背叛皇上的事，后來這個人平步青云成了左相。你說，這樣的一個人，會扳倒我們蘇家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