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廳堂。
下人們送上姜湯水和茶水，便退了出去。
蘇明妝在裴今宴的要求下，灌了一大碗姜湯水，這才能說話。
她先把錦王被武王拿捏的把柄說了出來，兄弟兩人聽后震驚，坐在各自的位置上，久久難以回神。
好一會，裴今宴僵硬地端起茶碗，喝了半碗茶，這才找到聲音，“……也就是說，錦王并非是老王爺?shù)膬鹤樱恰渫醯膬鹤?？?
蘇明妝點(diǎn)頭，“應(yīng)該如此，這也能解釋，為何從前老王爺妻妾成群，卻未有子嗣，偏偏后來病入膏肓，與錦王生母在一起不久，其生母便有孕了。”
裴今酌驚得嘴唇都白了，“難怪同為親王，錦王竟被控制。因?yàn)橹灰@秘密被揭開，無論錦王是否投靠武王，皇上都容不下他！毒！真是毒！錦王除了毀掉能證明他身世的人證和物證，與武王劃清關(guān)系，否則這一輩子都要被武王威脅利用！”
聲音一頓，再次疑惑，“但如果按你的推測，在錦王生母入錦王府之前，就有武王的人潛入，煽動老王爺；后來錦王出生后，整個錦王府被大換血，都換成武王的人。難道這么多年，皇上就沒發(fā)現(xiàn)嗎？武王是如何做到瞞天過海？難道武王勢力遠(yuǎn)在皇上之上？”
裴今宴猶豫片刻，沉聲道，“皇上的實(shí)力，怕是沒你們想的那么強(qiáng)?！?
聞言，蘇明妝和裴今酌齊齊看去，兩人了解裴今宴，知曉其不是隨意發(fā)言之人，只要他說出，幾乎就有萬全把握。
裴今宴搭在腿上的雙手，無聲地攥了攥拳，好似掙扎一番，“明妝，你還記得我們成婚第二天敬茶儀式，我并未回府陪你參加嗎？”
蘇明妝點(diǎn)頭，“記得。”別說敬茶儀式那天，包括后來的許多日子，他都在宮中未回。
她隱約記得，他曾草草提過一次，說在排查三司的人員。
裴今宴道，“具體的內(nèi)容，牽連到宮內(nèi)機(jī)密，我不方便說，我大概告訴你們出了什么事：宮中出幾件怪事，皇上交給我調(diào)查，我發(fā)現(xiàn)那些事并非表面那般簡單，便順藤摸瓜，從三司中，找到許多可疑人物。
這些人，身份極為隱蔽，因?yàn)椴⒎鞘俏渫醢膊?，而是先皇在世時，動了換太子之心，又怕當(dāng)時還為太子的皇上有反心，專門安插的一些人。先皇駕崩后，這些人便順勢歸屬了武王。
而當(dāng)時我的任務(wù)，便是把這些人挖出來。當(dāng)然，當(dāng)時一同加班的并非我一人，但很少人知情，他們以為完成的是其他任務(wù)。”
蘇明妝聽后，后脊梁發(fā)涼，“有沒有一種可能……并非皇上實(shí)力不足……當(dāng)然，皇上也許真的不夠運(yùn)籌帷幄。而真正運(yùn)籌帷幄的是先皇？先皇在皇上還未登基之前，就已安排好了一切？例如知曉老錦王與皇上感情深厚，定會全力協(xié)助皇上，所以在錦王府安插了人手？”
“……”
這一點(diǎn)，裴今宴和裴今酌兩人從未想過！
蘇明妝聲音微微顫抖，“還有，老錦王為何健康時便妻妾成群、卻無子嗣？為何后來身體急轉(zhuǎn)而下？有沒有一種可能，是先皇自己怕無法成功更換太子，擔(dān)心以后武王也爭不過皇上，便提前在錦王府安排人手。
這些人聽命于武王，只要武王一聲令下，他們就會開始行動？所以，不是皇上是否有實(shí)力，而是這些潛伏的人埋得太久、太深，資深到令人不敢懷疑的程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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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明妝起身，“我出去和他們說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