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得?!?
裴今宴嗤笑,“現(xiàn)在,我不想了。”
裴今酌對堂兄的回答,絲毫不驚訝,因為知曉朝堂境況、皇上的卑鄙與武王的下流后,他也不知,在這樣一片狼藉上,建立起的虛假繁榮,有什么意義。
“我知道了,如果皇上繼續(xù)對你施壓,你試著辭官,雖然皇上批準的幾率不是很大。”
裴今宴點頭,“我正有此意,你呢?辭官嗎?”
裴今酌嘆了口氣,“你是惹怒皇上,借機辭官,而我剛剛自愿入仕,短時間辭官便有欺君之嫌。再者說,你們離開后,必須朝內(nèi)有人,否則極容易遭遇清算。”
裴今宴抿了抿唇——是的,不說別人,只說那晉國公府便不會放過他們。
他抬眼,看向天際,“為何活著竟這么難?我從前天真以為,只要嚴格律己,對皇上忠心不二,其他便不用考慮。”
裴今酌沉默好一會,低聲道,“是啊。”
他突然想起,裴家還未分家時,兩人在花園里偷偷憧憬未來要如何建功立業(yè),如何振興家族。如今回想,真是可笑至極。
過去,他們還是被父輩保護得太好了。
越想越氣,狠狠道,“早知如此,當年就不應該分什么家。”
裴今宴贊同,“是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