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夫人見女兒答應,這才松了口氣,對鄭云櫻道,“一會給她灌兩碗姜湯。”
說完,不等主仆回應,怒氣沖沖地離開皓月院。
……
翌日,國公府。
昨夜停了毒藥,效果立竿見影,蘇明妝睡一夜醒來,身上不再像之前那樣軟綿綿,有了不少力氣。
清晨少見的穿戴整齊,與裴今宴一起用了早膳,之后兩人便下棋起來。
蘇明妝棋藝很差——她可以快速讀書、學醫(yī),全靠不錯的記憶力。
但棋藝這個東西,不僅需要縝密的思維、強大的駕馭力,還需經驗和實戰(zhàn)。
恰恰,這幾個,蘇明妝都不擅長。所以棋藝很糟糕。
裴今宴自幼便與父親下棋,后來在老家守孝三年,夜晚閑來無事,偶爾也與親戚偷偷下棋——武門對比規(guī)矩苛刻的儒家,相對寬松,只要明面過得去,偶爾偷偷娛樂一下,是被允許的。
那一期間,裴今宴幾乎成了無敵手。
兩人下棋,一個棋藝好,一個棋藝糟,竟也能棋逢對手,其原因,不言而喻。
蘇明妝下得興致勃勃,裴今宴也覺得心情不錯。
卻在這時,習秋進了來,“國公爺、夫人,玉萱公主來了,好像很著急的樣子?!?
本愉悅的氣氛,驟然僵住。
裴今宴冷了臉——最近公主隨母親學習,懂事了不少,今日為了讓他們夫妻二人獨處,甚至一天沒來找明妝。這時公主來找,多半是有突發(fā)情況。
而且,多半是宮中的突發(fā)情況。
提起宮中,裴今宴腦海便蹦出某女那張令他怒不可遏,又無可奈何的臉。
蘇明妝也是表情嚴肅,“請公主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