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同,”玉萱公主凝眉,仔細回憶,“從前我們兩人到處游玩,但熱鬧一番后,回宮便覺得索然無味、內(nèi)心空虛。當時,我只以為自己貪玩,所以只要空虛了,第二天再找一些游戲填補便好。
但最近一個月,我每天天一亮便興匆匆地起床,梳洗完畢、用完早膳,叫上蕭景深去國公府?;蛘呗牰煾钢v兵法文學(xué)、或者隨大師父練習(xí)槍法、或者偷偷溜出知春院,去找你聊天玩耍。
累則累矣,但晚上沐浴躺在床上休息,又覺得充實得很,幾乎頭沾枕頭的瞬間,便沉沉睡去,第二天清晨又精神抖擻……如果這樣的生活,可以永遠下去,該多好?”
蘇明妝仔細分析著公主的話,“也就是說,你懷念的是充實的生活?以后也可以如此,你成婚后,也可以每天來國公府,晚上再回去?!?
玉萱公主一愣——還可以這樣?
但很快,她又搖了搖頭,“不對,不一樣的,待我成婚后,一切就都變了。”
蘇明妝凝眸分析,發(fā)現(xiàn)兩者確實有一點不同——蕭質(zhì)子!
同樣是到國公府,同樣是讀書練武,與她玩耍,區(qū)別卻是,成婚后,再不能與蕭質(zhì)子出雙入對了。
難道……
蘇明妝眉頭微微皺起,眼神閃了閃,不動聲色地問道,“如果蕭質(zhì)子離開北燕,你獨自到國公府,那你覺得與現(xiàn)在生活有區(qū)別嗎?”
玉萱公主面色微變,抿了抿唇,“有區(qū)別,無論是蕭景深、你、二師父、大師父,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有所改變。”
蘇明妝再想:會不會是她出嫁后,蕭質(zhì)子便頂替了她從前的位置,成為與公主形影不離的伙伴。
……或者,公主和蕭質(zhì)子的感情,更微妙一些。
無憑無據(jù),她也只能猜想到這里了。
玉萱公主見好友唉聲嘆氣,擠出了笑容,“好了,今日我不留你,一會母后午休結(jié)束,多半要召我到坤寧宮,我送你離開。”
蘇明妝起身,“不用送,我自己出去便可,你休息一會,最多拜托小全公公送一下?!?
今日她入宮,并未帶丫鬟。
習(xí)秋在宮門外、馬車里等著她呢。
“我送吧,屋子里太悶,想出去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