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學(xué)士苦笑,“你說得有道理,老夫也終于找到自欺欺人的辦法了?!?
蘇明妝急了,怒道,“今宴說得明明在理,怎么到您那就自欺欺人了?現(xiàn)在我們還沒家破人亡呢,您就自暴自棄?那我是不是也不用改邪歸正,繼續(xù)當京城雙珠的好?”
裴今宴嚇了一跳,急忙來緩和氣氛,“岳丈息怒,明妝關(guān)心則亂,所以語氣激進了一些。明妝的意思是,您要向前看,不能被過去所拖累!”
蘇學(xué)士看著女兒氣呼呼的模樣,倒是笑了出來,“真沒想到,老夫有一日竟會被女兒教訓(xùn),好,好,我的明妝長大了?!?
蘇明妝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沖動,抿了抿唇,低著頭不說話。
蘇學(xué)士深深看了兩人一眼,“你們放心,老夫早就想開了。江山都已風(fēng)雨飄搖,我們一個小小蘇家,哪敢奢望安穩(wěn)?興亦何歡,衰亦何懼?說到底,我們只是歷史長河里的一滴水罷了。”
蘇明妝見父親豁達,終于放下心。
隨后,幾人再沒說那些喪氣話,抓緊時間,談了一些計劃相關(guān)之事。
又過了半個時辰,沈元來了。
蘇學(xué)士只說,讓沈元來和蘇家女婿、安國公認識一番,沈府的下人并未多想。
把下人遣走,關(guān)了門,蘇明妝便把假消息說給沈元聽,沈元激動得當場要給恩人跪謝。
沈府的行動時間,便這么定了下來。
沈元離開后,蘇明妝本要離開。
但裴今宴知曉妻子思念父母,便說服她留下陪蘇學(xué)士和蘇夫人用晚膳,他則是親自找裴今酌商議此事。晚一些時候,再回來接上她,一同回國公府。
……
翌日。
清晨。
蘇明妝醒來,剛睜開眼,便落入男子溫柔的目光中。
她急忙要起身,“你是不是早就醒了?因為我枕在你身上,所以不方便起身?明天我們還是分開睡吧?!?
其實昨天晚上,恩愛過后,她便要分開睡的,無奈對方不允許。
裴今宴一收手臂,將人直接按在自己懷中,“想找借口甩開我?沒門?!?
蘇明妝暗暗掙扎,無奈對方力氣太大,最后也只能放棄,“我才沒有,你別冤枉我?!?
“好,不冤枉你,以后天天抱在一起睡?!彼孟掳筒淞瞬渌念^頂,又覺不過癮,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、面頰,眼看著要親下去,卻被避開。
“不鬧了,我們起床?!?
“今天沒什么計劃,起那么早做什么?”裴今宴抱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