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嬤嬤見小姐變好,又這般器重她,喜悅幾乎掩飾不住,“小姐過獎了,小姐聰慧過人才是。不過小姐準(zhǔn)備去知春院見裴二夫人?”
“不,想請她過來,老夫人的身體狀況怕是受不得刺激,別讓她老人家操心了。”
“小姐說得是?!?
隨后,王嬤嬤便差遣小丫鬟,去知春院請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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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炷香的時間后。
裴二夫人帶著劉嬤嬤,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殺了過來。
在房間里的蘇明妝,聽見院子里下人的問安聲,便起身快步迎了出去,“晚輩給嬸母請安?!?
霍薇從鼻子里哼了一下,“免禮,不過如果能換個稱呼就更好。”
蘇明妝只當(dāng)聽不出裴二夫人的陰陽怪氣,“那怎么行?長輩就是長輩,禮儀不能失。百忙之中,讓嬸母來,是有事相商,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?”
其意是,兩人單獨對話。
霍薇凝眉,“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講?還要這么偷偷摸摸?”
周圍丫鬟們見自家小姐熱臉貼冷屁股,心里氣憤得不行。
再看自家小姐、那個學(xué)士府小魔王,非但不生氣,反倒是表情贊同,“嬸母說得有道理,那就請進吧?!?
說著,自己轉(zhuǎn)身,先進了屋子。
霍薇冷笑著翻了個白眼,“所以說,剛剛是故弄玄虛咯?本夫人倒要看看,你把本夫人叫來,能有什么正事?!?
又是一炷香的時間后。
霍薇震驚地睜大雙眼,面色蒼白,“什……什么?晉國公府針對我們?望江樓不斷賠銀子,是晉國公府所為?他們是怎么知道,孫掌柜何時有準(zhǔn)備、何時沒準(zhǔn)備的?”
“細(xì)作啊,想來,晉國公府在我們府里,以及望江樓都安插了 眼線,”蘇明妝笑容甜美,一臉的無辜,“所以剛剛晚輩才說,想單獨和嬸母說這件事嘛?!?
說著,看向劉嬤嬤。
霍薇也下意識看向劉嬤嬤,心中大叫不好——如果劉嬤嬤是被收買的人,可怎么辦?!真糟糕,剛剛應(yīng)該聽蘇明妝的,單獨說話!她也該死,怎么這么沉不住氣,人家都說了有正事,就不能耐著性子聽上一刻鐘?現(xiàn)在可如何是好???
劉嬤嬤也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,嚇得噗通跪地,“二夫人明鑒!夫人明鑒!奴婢在國公府二十幾年,一直在老夫人身旁兢兢業(yè)業(yè)伺候,奴婢不是細(xì)作,真的不是細(xì)作!”
霍薇尷尬地解釋,“不……不是……我不是懷疑你是細(xì)作?!?
之后氣急敗壞地對蘇明妝喊道,“你是故意的吧?本夫人還真小看了你,以為你真如盛傳那般混不吝,原來卻是個有心機的?!?
一旁王嬤嬤再受不了這氣,也喊道,“混不吝是小姐嗎?明明是二夫人您!您說是來幫國公府打理家事,您除了刁難小姐外,打理哪里了?望江樓有沒有問題、是否被人坑害,賬冊上白底黑字寫得清清楚楚,我們家小姐為了看這些賬冊已經(jīng)兩三天晚上沒睡好了,而且調(diào)查出晉國公府,也是拜托了我們學(xué)士府大少夫人幫忙,有書信往來做證據(jù)!你們厲害,你們自己怎么調(diào)查不出,只會往望江樓里填銀子?小姐說想借一步說話,是您自己滿不在乎,帶劉嬤嬤進來,現(xiàn)在又埋怨小姐!”
“你……”霍薇就這么被生生噴了一通,竟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蘇明妝心中感激王嬤嬤——她從來不是心地善良的活菩薩,哪怕經(jīng)歷不堪夢境,也無法心甘情愿的受委屈。只是,她還想一年后和離,不想招惹事端,只能生生地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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