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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薇一拍額頭,“話題扯遠了,剛剛說到哪了?哦對了,不想讓今酌參軍的主要原因,就是怕老裴家絕后。之前和他商議過,讓他先成親,留下兩三個孩子,就同意他參軍,他不愿!

說到這里,又想說他們老裴家邪門!他們家的男子,都只娶一妻,主動給他們納妾,他們都不要。而且如果不喜歡、沒感情,就打光棍也不娶,你說,誰家好男兒這樣古怪?”

蘇明妝想到家中,無論父親還是兄長們,都妻妾成群。哪怕父親對母親尊重,但也會寵愛妾室,母親要表現(xiàn)得大度寬容,只有獨守空閨時偷偷抹淚。

突然覺得裴家這樣的“邪門”,也挺好。

當然,她只敢偷偷想想,不敢說,若說出來就是善妒、有違女德,是要被嘲笑譴責的。

蘇明妝收斂思緒,腦海中回憶著“時間線”,問,“也就是說,您和二叔,是絕不會讓堂弟參軍?”

“對!他爹放狠話說,如果他敢私自出去,就斷絕父子關(guān)系!說到這,我又得解釋一下……嗨,他們老裴家要解釋的實在太多,他們家人不近人情,如果真說斷絕關(guān)系,那就徹底斷,無論今酌是否后悔,都沒有回旋余地?!?

蘇明妝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,明眸里隱著精明——如果那個夢是預(yù)言之夢,那么接下來的情況是:裴今宴想?yún)④妳s不能參軍,只能乖乖參加明年春季的武科舉,卻在科舉時、或者科舉后發(fā)生意外。

因這意外落了毛病,無法繼續(xù)武科舉,也不適合參軍,所以才準備利用家族關(guān)系入仕做官,引發(fā)文武百官的討論。

想到這,蘇明妝又問,“請問嬸母,武科舉的外場測試危險嗎?有沒有人在武科舉的時候受傷,甚至落殘?”

霍薇看著小姑娘認真的眼神,心中暗驚——這孩子還真對武科舉有興趣?

也因為對方的態(tài)度,霍薇認真起來,“有!外場分騎射、步射和技勇三種。步射倒是沒什么危險,只要射中靶心便可。

騎射有一定危險,因為要一邊騎馬一邊射靶,之前便有例子,有人從馬上摔下來,摔斷了腿。

至于技勇,除舞槍外,還有對戰(zhàn)。雖說點到為止,但刀劍無眼,也沒人能保證安全?!?

蘇明妝瞳孔猛地一縮,表情還是若無其事,“也就是說,騎射容易傷腿,技勇的傷害,一般是上半身?”

“沒錯。”

“傷腿落殘的話,會不會跛腳?”

“當然,跛腳是輕的!有的摔得狠,骨裂刺破血管,為防止流血而死,就要把一條腿截斷,那才慘!”霍薇有問必答,答得認真。

蘇明妝抿了抿唇,心跳劇烈——她有預(yù)感,這便是未來要發(fā)生之事!

裴今酌春季參加武科舉,摔腿跛腳,因為傷在武科舉期間,裴家借這個由頭讓他入仕。

否則裴今酌只是日常生活里摔斷腿,拖著殘腿去當官——以她對老裴家死要面子性格的了解,裴家人可沒臉開這個口。

她突然,有了主意!

蘇明妝這邊思考正歡,霍薇站了起來,“你怎么樣,能繼續(xù)練嗎?如果實在太難受,今天就到這吧?!?

她認為,這也是柔弱女子的極限了。

蘇明妝掐了一把自己的腿,發(fā)現(xiàn)腿難受歸難受,卻恢復(fù)了知覺,便咬牙站起來,“繼續(xù)練!嬸母,我們接下來練什么?教我打拳吧?”

霍薇驚喜,“我說蘇明妝,你可以呀!你這樣下去,我可要對你另眼相看了?!?

蘇明妝認真道,“嬸母不用對我另眼相看,我不是好人,您只要大發(fā)慈悲教我武功就好?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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