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怪異,曾家輝一直冷眼旁觀。小的事不足介入,大的事自己又根本介入不了,這倒讓他樂得自在,不管涉不涉及自己,反正一天照樣吃喝拉撤,過日子、混日子。
他嚴格按照叮囑,一切小心為上,什么事都可以暫時不管。
這倒好,幾個月下來,又通知了,培訓班已經(jīng)接近尾聲,最后是進行一次組團,完成一期報告就全面over!
他可以不用重復聽那些課,但這是逃脫不了的。曾家輝被安排的地點是西京省的廣發(fā)市,這是一座美麗的城市,前往一番,倒是很期待的,因為在京城呆了這大半年時間,也煩悶得不行了,正好可以出去透透風。
什么鐵氏公司收購正入關鍵時期、自己投資的幾樣小產(chǎn)業(yè)進入發(fā)展階段,這些都不足以讓他留戀京城的繁華,何況自己出去了,其他事有人干著呢。
這次時間原則上定為一個月,跟曾家輝分到同組的還有三人,兩男一女,都是四十五六來歲的人,已經(jīng)算是很年輕的了,當然跟曾家輝這個還正“奔四”的年輕人相比,不在一個層次上。
女的名叫張正香,也是四十四歲的徐娘半老了。不過,看上去她也就一個“三八”婆,臉上的皮膚還非常光滑,皺紋也還看不出來,標準的風韻猶存。最為主要的還是她善于打扮,另兩名的視線總是往她身后直盯呢。她進前也是一個地區(qū)的。
因為曾家輝沒到,所以想到算是初識,三人問曾家輝,他都只是笑笑,聲稱沒有什么。
一個部門,足以表明是了,只是沒的太多,大家也不好多問,可惜通訊錄還沒有發(fā)給大家,不然就可以一目了然了!
這是曾家輝第一次西京這片土地,廣發(fā)市屬于省會城市,濃厚的文化與商業(yè)氣息迎面撲來。廣發(fā)機場里,幾輛奧迪車正靜靜的候著,車前站了一排人,看到曾家輝四人從機場出口走了出來,正盯著他們制作的一個接待牌子看,一眼便知是他們正等待的人了。
一個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,滿臉堆笑的向曾家輝等人迎了過來,“歡迎來我們廣發(fā)市調研啊,一路辛苦了!”
不過,他顯然有點搞錯了對象。
因為曾家輝幾人以女士優(yōu)先,讓張正香走在了前面,導致那中年人來到曾家輝等人跟前,緊握著張正香的手就是使勁的一陣搖搖晃,然后才與曾家輝等三人稍稍的握了一下,蜻蜓點水就過了。
中年人身邊的一位年輕人上前作了介紹,“這位是我們!”
他的名字還真是怪,“交作文”?
曾家輝差一點就把自己想像成教師了,要不要讓他真正的交一下作文呢?
“親自前來迎接,我們有些愧不敢當呀!”
張正香倒是落落大方的先作了一個自我介紹,然后向焦作文介紹了曾家輝等三位男士,而焦作文也向曾家輝四人介紹了自己迎接的隊伍,來的幾人基本上都是主要負責人,這些人今后都會有所接觸,因此焦作文才會帶著他們前來迎接,算是方便今后的工作。
因此,在曾家輝等人面前,他還是保持了矜持,說穿了,級別不低于嘛。以至于他說話起來,還是挺硬朗的。但是,他的隨從人員就不一樣了,他們不但級別低一點,就是所在的位置也不及這些人顯赫,人家基本上都是一個地區(qū)的,交流或者打個招呼什么的,還是一種仰視,等同于向上級匯報。
管你在什么地方,決定一切,更何況這個成員全都披著,不是一般人所能進的,而且出來之后,指不定那天就到了自己這個,那可得罪不得。
曾家輝顯得太年輕了,這使得迎接的眾人有些驚詫莫名,他們暗暗將曾家輝記在心里,想等有空再去打探一下這人的底細,能交好這樣的年輕那自然是好,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,保持好正常的關系也很必要。
如今的,有句話叫做:欺老不欺少。意思是說老的都快了,根本不用怕,但年輕人就不同了,年輕是資本啊,前途無量。年輕的同時,再加一個論資排輩,年輕人坐上高位意味著身后的背景不小,或者就是能力特別突出。
在這些人的猜測里,前者的可能性自然更大,你再有特別能力,也不一定能表現(xiàn)出來啊,就算是表現(xiàn)出來了,也不一定得到認可與重用。
正如有副對聯(lián)所說:說你行就行不行也行,說你不行行也不行。
一陣寒暄之后,大家按次序上車,第一輛奧迪上坐的是迎接帶路之人,第二輛車上則是焦作文與張正香,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則是秘書。第三輛才是曾家輝等幾人的坐駕,最后一輛則是帶來的那些部門負責人。
這樣的安排,完全表明焦作文有點糊涂,他竟然將張正香當成核心人物。根本忽略了曾家輝,焦作文顯然過分相信了自己的直覺,沒弄清狀況而犯了一個低級錯誤。
這也難怪,發(fā)函的時候,一概沒說,順序也是按姓氏排序,以至于鬧了這么一出。
幾輛車出了機場,直向繁華的市中心奔馳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