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如同犯人一般,給押到了這西陵城!
現(xiàn)在這該死的劉子烈,居然告訴自己,他沒什么意思?!
怒火瞬間燃盡孫權(quán)的胸膛,
砰!~
嘩啦~
他猛地掀翻了面前的幾案,茶盞果品亂滾,滿地狼藉。
孫權(quán)咬牙:“沒什么意思,那你何以把孤擒到了這西陵城?!”
劉武面不改色:“郡主想哥哥了,故而……”
“劉子烈!”孫權(quán)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:“你當(dāng)真把孤當(dāng)傻子來戲弄么?!”
“二哥。”一道宜嗔宜喜的嬌俏面容,自劉武身后走了出來:“小妹真的想你了……”
望著自己打小疼愛的妹妹,居然配合著劉武一起說瞎話,糊弄自己這個兄長。
孫權(quán)氣的渾身哆嗦。
他霍然大步向前,抬手向?qū)O尚香揮去:“你這頑劣女,怎敢如此欺你兄長?!”
呼!~
孫仲謀的手,剛抬到半空中,就再也落不下去了。
因為另一只更強有力的手,按住了他的手腕。
那是劉武的手……
孫尚香小聲嘀咕:“沒本事打什么合肥,這下可好,被人活捉了回來……”
孫尚香雖然聲音小,孫權(quán)卻聽得一清二楚。
自家妹妹的嘲諷,就像是一記清脆的耳光,狠狠的甩在自己臉上。
孫權(quán)臉色漲紅,怒火在他心頭烈烈燃燒,奈何在劉武面前,這些憤怒沒有任何用處。
孫權(quán)收回高舉的手臂,冷冷看向?qū)Ψ剑骸爸闭f吧,你到底想干什么?若是想讓孤如那曹阿瞞一般割地,就不必開口了。”
“江東六郡八十一州,乃江東三代基業(yè)!”
“是孫權(quán)父兄與江東諸將,一槍一刀,以性命搏回來的,絕無寸土與人!”
自己守成之主的聲名早已傳遍天下,若是連父兄用性命掙來的疆土也保不住,自己還有什么臉面統(tǒng)領(lǐng)江東?!
劉武神色平靜:“不需舅兄割地……”
他從懷中取出一份空白竹簡,遞到孫權(quán)面前:“我取夏口,得俘虜一萬,我欲拿這一萬俘虜換江東一萬山越。”
“還請舅兄與江東諸公寫信,讓他們準備山越俘虜……這筆生意,江東不虧?!?
俘虜換山越?
孫權(quán)愣住了,這劉子烈大費周章,甚至不惜生擒自己押至西陵城,就為了和自己換這一萬山越?
簡直荒誕!
孫仲謀滿臉茫然:“就,就這?”
劉武:“嗯?!?
孫權(quán):“然后……沒了?”
劉武:“沒了?!?
大堂內(nèi),陷入了詭異的寂靜。
許久,孫權(quán)試探開口:“子烈,你,你就沒有別的條件?”
劉武面無波瀾:“請舅兄來做客,還要談什么條件?”
孫權(quán)自十九歲坐領(lǐng)江東,繼位之初就與一幫老臣世家勾心斗角,什么陰謀詭計沒見識過?什么陷阱圈套沒經(jīng)歷過?
他自認看透人心鬼蜮,可眼下……
孫權(quán)是真的看不透,劉武到底想干什么。
對方越是風(fēng)輕云淡,孫權(quán)越是心里沒底。
請自己來做客?
有用數(shù)百騎兵,押囚犯似的來請人做客的嗎?
為了和江東談一筆換俘虜?shù)馁I賣,所以把江東之主給擒了?
這話拿去問曹孟德,你看他信不信……
孫權(quán)想不通,索性不想,直接問最關(guān)鍵的問題:“孤什么時候可以回江東?”
劉子烈若當(dāng)真對自己沒有其他想法,必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回避。
否則,他定會各種含混推脫。
劉武的回答,出乎意料的干脆:“俘虜交換完畢,舅兄隨時可以走?!?
只要交換完俘虜,自己就能回江東?
難道他真的只是為了和自己談這筆買賣,才把自己抓來西陵?
雖然孫權(quán)覺得這個理由很離譜,但劉子烈既不要求江東割地,也給了自己一個離開西陵的準確答案。
除了換俘虜,對方再沒有任何要求。
孫權(quán)實在猜不透劉武到底想要干什么,可既然劉武當(dāng)著自己的面許諾,交換俘虜完畢就放自己走,他總不至于在這件事上毀諾。
“好!孤答應(yīng)你!還望你守約踐諾。”孫權(quán)心情放松了不少,接過空白竹簡,在另一張幾案上,運筆如飛,寫信讓江東文武準備山越俘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