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的曹操只是冷冷的重復那句話:“五色棒下,有犯禁者,皆棒殺之!”
啪!~
沉重的五色棒落下,濺射起一攤殷紅的鮮血。
曹孟德以權貴之血,向洛陽權貴證明了自己的態(tài)度。
那一日,整個洛陽為之震動!
自此后,京師斂跡,無敢犯者!
但曹操也得罪了京中宦官,明升暗降,外調為頓丘縣令。
時隔不久,又恰逢黃巾之亂,曹孟德再次被拜為騎都尉,討伐黃巾。
從那以后,他的仕途終于有了起色,先后任濟南國相、東郡太守,典軍校尉……
董卓亂政,曹操憤而棄官,首倡義兵號召天下英雄討伐董卓!
董卓敗后,曹操據(jù)兗州,分化誘降黃巾軍三十余萬,選取其中精銳組建青州軍,開始與各地諸侯混戰(zhàn)。
直到建安元年,曹操迎駕于許昌,一切都發(fā)生了變化……
粼粼!~
車輦粼粼,將曹操從回憶中驚醒。
他緩緩闔上雙眸,自己曾經也只是想做個純粹的漢臣而已,但天下局勢糜爛卻由不得自己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做個漢臣。
挾天子而令諸侯么……
清風拂過,吹動車輦后的【曹】字大纛。
曹孟德喃喃自語:“設使國家無有孤,不知當幾人稱帝,幾人稱王……”
唏律律!~
巍峨莊嚴的大殿外,四匹挽馬揚蹄嘶鳴,華蓋車輦停了下來。
“丞相,大朝殿到了?!睜€了半張臉的許褚,在輦外低聲回稟。
曹孟德緩緩睜開雙目,他正要起身,卻似乎想到了什么,他從袖中取出了一卷竹簡,正是當日出西陵城時,劉武讓他轉呈天子的那封信。
這個劉子烈到底什么時候和天子勾搭上的?
天子明明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,他和劉子烈縱馬打獵,自己竟一無所知?
這信中所言到底是真是假?莫非又是那劉子烈在使什么詭計?
莫非這許昌城中,還隱藏著一支連我曹孟德都不知道的勢力?!
想著信里的那些內容,曹操神色陰晴不定,心中疑竇四起……
巍峨莊嚴的大殿內,
文武齊聚,一片寂然。
九層丹陛之上,大漢天子劉協(xié)高踞御榻,他是九五之尊,是大漢之主,此刻手心卻滿是潮濕!
這里是整個大漢皇朝的中樞心臟,但眼下的氣氛卻是一片緊張、沉重。
因為,那個人要回來了。
“丞相至!”
忽然,殿外響起一道抑揚頓挫的聲音。
霎時間,滿殿君臣的心臟,都加快了跳動。
踏踏踏~
一道身影挎劍著履,龍行虎步,毫無人臣之禮……
入朝不趨!
贊拜不名!
劍履上殿!!
仿蕭何故事……
來者,正是當今大漢丞相,天下第一諸侯,曹操曹孟德!
“我等拜見丞相!”
兩班文武,向著入殿的曹孟德轟然大禮參拜。
曹操腳下不停,
昂然穿過伏倒在地的滿朝公卿,甚至眼中根本沒有他們的身影。
只是不停地向著那象征天子尊貴的丹陛而去,越來越近……
御榻上的劉協(xié),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,他不知道,萬一這曹孟德要是直接登上丹陛,場面又該如何收場……
終于,曹操停了下來。
他緩緩拱手,淡淡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:“臣,拜見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