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這三記槍聲,不僅讓陶夏花受傷倒地,還讓亂糟糟的現(xiàn)場瞬間一靜。
不管是努力解釋的國字臉探員等人,還是滿地打滾的紅衣老頭他們,全都停止了動作。
他們下意識望向了押解唐若雪所在的車子。
“不好,犯人要跑!”
國字臉探員很快反應(yīng)了過來,吼叫一聲踹開紅衣老頭。
隨后他拔出武器帶著幾名探員沖向了中間的車子。
他們很快見到陶夏花倒在血泊中,而唐若雪手里握著一把短槍。
看到同伴沖過來,陶夏花艱難擠出一聲:“黃隊長,唐若雪要跑路……”
“不準動!”
幾名探員齊刷刷舉起武器對唐若雪喝道:“放下武器!”
國字臉義憤填膺:“襲擊特衛(wèi),意圖越獄,再不棄械,我斃掉你?!?
“這不是襲擊特衛(wèi),也沒有越獄。”
唐若雪臉上沒有什么波瀾,把手里短槍丟出車外。
她還拍拍雙手表示自己人畜無害。
“這是陶夏花要害我。”
“她趁著你們被老年夕陽團糾纏,故意打開我的鐐銬催促我跑路?!?
“一旦我離開了這輛車子,她就會呼喊你們一起對我開槍?!?
“只要亂槍把我打死,那就死無對證了,她可以任由捏住我越獄罪名?!?
“我看出了她的不懷好意,所以不僅沒有聽從她趁亂跑路,反而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坐著等待你們?!?
“陶夏花看到我不按照她的計劃做事,就惱羞成怒拔槍要殺掉我嫁禍?!?
“我不甘坐以待斃劇烈反抗,結(jié)果爭搶中就打傷了她三槍?!?
唐若雪雙手抱著腦袋,半真半假把事情簡述了一遍。
這讓國字臉探員他們蕭殺之意緩和不少。
但他們還是目光銳利盯著唐若雪。
緩過氣來的陶夏花悲憤不已:“她血口噴人,她就是想跑路!”
“我就是協(xié)助你們調(diào)查,算不上重犯,也沒重罪,撐死呆上四十八小時?!?
唐若雪淡淡開口:“而且我家大業(yè)大,腦子進水為了拘押幾天越獄?”
國字臉他們再度點頭,唐若雪確實沒有暴力跑路的動機。
只是讓他們相信陶夏花栽贓陷害,心里和情感上又難于接受。
這可是他們心中的一朵花。
陶夏花依然死死咬著唐若雪:“不,她就是想跑路,就是想跑路?!?
“就算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……”
唐若雪拿出了殺手锏:“但實打?qū)嵉匿浺魬?yīng)該不會質(zhì)疑了吧?”
說完之后,她打開了懷中那支從帝豪律師手里拿來的錄音筆。
陶夏花瞬間臉色巨變。
聽到錄音,國字臉探員他們開始相信唐若雪清白了。
唐若雪再度微微偏頭,目光望向不遠處的紅衣老人他們:
“如果錄音還不夠的話,你們可以把老年夕陽團扣下來。”
“然后把幾個帶頭的審一審,你們就會發(fā)現(xiàn)他們跟陶夏花是一伙的?!?
冷靜下來的女人思維前所未有清晰。
國字臉他們扭頭掃視,發(fā)現(xiàn)紅衣老人他們已不再鬧騰,相反前所未有的安靜。
他們眸子透射出來的不再是撒潑,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漠。
就如他們手里緊握的菜刀一樣冰寒。
誰都看得出他們有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