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處漏風的奧迪車后排,井邊嚇得臉色慘白如紙,身子簌簌發(fā)抖,雙手失控般地在空中揮動,對著旁邊的于老二聲嘶力竭地嚷嚷道:“八嘎!八嘎呀路!于桑!你……你告訴我現(xiàn)在怎么辦!”說話間,他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,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。
此時于老二牙關緊咬,腮幫子上的肌肉鼓起一道道棱,雙眼瞪得通紅,仿佛能噴出火來,惡狠狠地凝視著井邊。趁井邊毫無防備,他猛地抬起右手,掌心帶風,“啪”的一聲,一巴掌重重甩在井邊臉上,嘶吼道:“你個狗崽子 TMD 能不能給老子別嚷嚷了,你沒看見老子正在想辦法嗎?”唾沫星子隨著他的怒吼飛濺而出。
就在這時,駕駛位開車的黑衣保鏢,正緊握著方向盤,手心全是汗水,指關節(jié)泛白,突然,他腦袋猛地一抬,扯著嗓子尖叫一聲:“啊……警察!”這聲音尖銳得劃破車內(nèi)緊繃的空氣。于老二聞言,身體瞬間一僵,脖子機械般地扭轉(zhuǎn),快速回頭向前看去,只見前面大約五十米拐彎處,一輛警車呼嘯而來,車上紅藍相間的警燈閃爍不停,如同一雙雙犀利的眼睛,那刺耳的警笛聲直鉆人心,讓人心里直發(fā)毛。
于老二“噌”地挺直身子,右手緊握著槍,在黑衣保鏢眼前快速來回晃悠,像揮舞著一道死亡的符咒,咆哮道:“不想死的話給老子沖過去!”黑衣保鏢此刻感覺如墜冰窖,無路可逃,心臟狂跳,似要沖破胸膛。他深吸一口氣,像是給自己鼓足最后的勇氣,右手握拳,在自己胸口狠狠擂了一拳,而后猛地一腳跺向油門,車身劇烈顫抖了一下,如脫韁的野馬般向前竄了出去。
迎面急駛而來的警車,駕駛位的一個警察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,瞬間眼睛睜得如同銅鈴,嘴巴微張,一時間手足無措。副駕駛的警察臉色大變,額頭上青筋暴起,迅速伸出手,用力拉了一下方向盤,警車車身搖晃,稍微向旁邊偏離了一些。即便如此,奧迪車還是如瘋狂的猛獸,擦著警車的車身蹭了過去,剎那間火花四濺,噼里啪啦的聲響震耳欲聾。
眨眼間到了拐彎處,黑衣保鏢牙關緊咬,額頭上汗水如雨下,不但沒有減速,反而猛打方向盤,一個驚險萬分的漂移,車身貼著彎道劃出一道危險的弧線……
駕駛警車的司機和副駕駛上的警察剛松了一口氣,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,還沒來得及消化剛才的刺激,又一道刺目的遠光燈如利劍般迎面射來。二寶坐在駕駛位,眼睛瞪得溜圓,慌亂地猛踩剎車,可車還是不受控制,只聽見“嘭”的一聲巨響,公爵如失控的巨獸,把警車右邊車頭撞碎,車身劇烈地抖動了一下,向彎道處飄去。緊急情況下,二寶嚇得臉色煞白,后背早已被冷汗?jié)裢?,雙手死死握住方向盤,使出全身力氣猛打方向盤,車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漂移過彎,空氣中瞬間彌漫出一股刺鼻的燒焦的橡膠味!
警車上的司機和副駕駛的警察嚇得瑟瑟發(fā)抖,雙腿發(fā)軟,身上的警服已經(jīng)被冷汗浸透。車子也像是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,“吭哧”幾聲后不給力的熄火了,幾秒鐘之后,副駕駛上的警察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,手指顫抖地直接撥打了個號碼,接通后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:“張隊……張隊!請求支援!請求支援!
犯罪嫌疑人向嘉鹽道逃竄!一輛黑色奧迪和一輛公爵,車牌號因為天黑沒有看清楚!我們的警車被撞的受損嚴重,無法追趕……”
嘉鹽道上,黑衣保鏢駕駛著奧迪在前面橫沖直撞,如入無人之境,后排的于老二看著緊追不舍的公爵,眉頭緊鎖成一個“川”字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無奈之下,他右手哆哆嗦嗦地從兜里掏出手機,手指慌亂地撥通了一個號碼……
海東市百尺路,宜家花園小區(qū),五單元三棟 303 房間,系著圍裙的孟雅潔正在客廳收拾餐桌,她雙手熟練地摞著碗筷,嘴里還輕聲哼著小曲。突然,口袋里的手機尖銳地響了起來,她身形一滯,手上的動作頓住,抬眼瞟了一眼正在一旁沙發(fā)上悠閑聊天的白凱和白可欣,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。
隨后,她佯裝鎮(zhèn)定地放下碗筷,右手緩緩伸進兜里,掏出手機,眼睛快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,剎那間,臉色大變,變得煞白如紙。她匆忙環(huán)顧四周,見白凱和白可欣沒注意這邊,便貓著腰,腳步急促地向廁所走去。剛一進廁所,她立刻反手關上廁所門,手指急促地接通手機,聲音壓得極低,冷冰冰地詢問道:“于老二,你 TMD 是不是有病,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晚上不要給我打電話!有什么要緊事明天再說!”
可聽筒里卻傳來于老二焦急的求救聲和呼呼的風聲!“孟姐!我也不愿意呀,但是我沒辦法呀,我現(xiàn)在和井邊君正在嘉鹽道上被人追殺,而且槍聲已經(jīng)驚動了警察!對方都是狠碴子!我堅持不了多久了,如果我掛了,那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孟雅潔就不耐煩地打斷:“別說了,我知道了,你再堅持幾分鐘,我立刻派人搭救你!”說完,她手指一滑,直接掛了電話,隨后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再次快速撥打了一個號碼,接通后對著電話嚷嚷道:“寒韻!于老二和那個島國狗在嘉鹽道上被人追殺,趕緊通知附近的兄弟帶上家伙去救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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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白可欣急切的聲音:“老孟!老孟!我要上廁所,你趕緊出來!我快憋不住了!”孟雅潔嚇得渾身一哆嗦,手指差點按錯鍵,慌忙掛斷電話,沖著門外喊道:“小兔崽子,別吆喝了,馬上就好!”說著,她抬手象征性地按了一下抽水馬桶,發(fā)出“嘩嘩”的聲響,接著拉開門,故作鎮(zhèn)定地向外面走去。白可欣捂著肚子從客廳跑過來,沖她做了個鬼臉,一閃身就鉆進了廁所。
孟雅潔剛來到客廳,白凱的電話突然在這時候響了起來,孟雅潔眉頭瞬間皺成一個疙瘩,眼珠子狡黠地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雙手叉腰,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,大聲詢問道:“白凱,大半夜的誰打的電話!”
白凱正很不耐煩地,嫌棄地看了她一眼:“工作上的事少打聽,趕緊去刷你的碗去?!泵涎艥嵗浜咭宦?,雙手抱在胸前:“我做的飯還讓我刷碗,你想什么好事呢?!?
白凱懶得理會,擺了擺手,示意她噤聲,然后右手拇指按下接聽鍵,把手機貼到耳邊,沉聲詢問道:“張隊,這么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?”
聽筒里立刻傳來一聲甕聲甕氣的聲音:“白隊,六道灣別墅區(qū)發(fā)生爆炸槍擊案件,此時形勢很嚴峻,我手下的人手現(xiàn)在不夠用,你趕緊帶著你的重案組過來支援,犯罪嫌疑人正在向嘉鹽道逃竄!”說完,電話那頭直接掛了。
白凱聽后,眉頭緊鎖,嘴角微微下撇,收起手機,站起身來,隨手從沙發(fā)上抓起一件外套,胳膊伸進袖子,就要往外走。
孟雅潔眼疾手快,一個箭步上前,雙手叉腰,硬生生地攔住了他:“白凱,你要干嘛去,說好了今天晚上你給女兒做思想工作呢,你現(xiàn)在要開溜是什么意思!”
白凱被攔,心中惱火,瞪了她一眼:“現(xiàn)在刑警隊有案子,我現(xiàn)在必須過去支援,你不要胡攪蠻纏好嗎?”孟雅潔也是得理不饒人,心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,雙手在空中揮舞,大聲對他嚷嚷道:“你們警察局再沒有人了嗎,什么事情都要找你,一個月掙的工資都不夠女兒生活費,你說你有啥可得瑟的?!?
白凱看著她無理取鬧的樣子,有點無語,搖了搖頭說道:“這是我的職業(yè),請你不要用婦人之心侮辱它,我現(xiàn)在沒時間和你吵架,快讓開!”
可就在這時,白可欣從廁所里面出來,皺著眉頭,滿臉不悅,走向兩人:“你們怎么又開始吵起來了,還讓不讓人活了,我從小到大,咱們家里只要有你們倆在的時候,不是大吵就是大鬧!
要吵你們接著吵吧,我要離家出走了,我永遠也不想回來了!”孟雅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,隨后演技上線,趕緊拉著白可欣的手,眼眶泛紅,眼淚巴巴地嘀咕道:“寶貝,不是老媽要和你爸吵,而是你爸現(xiàn)在想開溜!不想要你了!他想去約會!”
白可欣一聽,那還得了,頓時火冒三丈,不等白凱解釋,沖上前去,雙手用力一推,白凱一個踉蹌,向后倒去,白可欣順勢騎在他身上,小拳頭如雨點般在他胸口胡亂捶打,嘴里哽咽道:“你不要我了,你是不是不要我了!你告訴我!”孟雅潔趁機一個箭步上前,從白凱口袋里掏出手機,手指迅速按下關機鍵,雙手叉腰,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一幕,表面上卻眼淚巴巴,一副委屈模樣……
四處漏風的奧迪車后排,井邊嚇得臉色慘白如紙,身子簌簌發(fā)抖,雙手失控般地在空中揮動,對著旁邊的于老二聲嘶力竭地嚷嚷道:“八嘎!八嘎呀路!于桑!你……你告訴我現(xiàn)在怎么辦!”說話間,他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,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