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皮爺？”
這一聲，是我下意識喊出來的。
可能是我和老皮子的感情太深了，亦師亦友。
哪怕我明明是看著他死的，也是我背著他的尸體送到斬龍棺前的。
可我潛意識里，依舊不希望他死。
這句話喊出來，我就有點后悔了。
覺得自己太不理智了。
山鬼既然可以變成杜大爺?shù)臉幼樱瑸樯恫荒茏兂衫掀ぷ拥臉幼樱?
我看到的僅僅是一個背影罷了。
我將槍雙手端在胸前，瞄準了那道背影。
他竟緩緩轉過了身。
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的，正是老皮子那張熟悉的臉。
我心中是激動的，但卻沒放松警惕，仔細觀察著。
老皮子還是那張面孔，但卻顯得格外冰冷，慘白而無血色，一點表情都沒有。
感覺那并不是一張臉，而是冰冷的雕刻。
他的那雙眼睛，也同樣是毫無感情色彩的，在與他對視時，感覺就像在看兩顆玻璃珠。
我手里的槍并沒有放下。
我不確定，他到底是不是山鬼變的。
而老皮子則將手伸進了斜挎包里，從里面掏出不知道什么東西，向我拋了過來。
丟下東西之后，他便轉身離開了。
我蹲下身子，將那件東西撿起來的瞬間，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竟是一枚鬼工球！
我沒仔細看那枚鬼工球。
因為鬼工球是他主動拋過來送給我的。
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了。
剛剛見到的，是老皮子，并不是山鬼變的！
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死去的老皮子會出現(xiàn)，但他的出現(xiàn)，讓我心里好受了一點。
畢竟是出生入死的伙伴。
哪怕他是以某種詭異的方式存活下來，我也不希望他死。
我將鬼工球裝進了口袋里，又向前走了一段，想找到老皮子。
可惜，他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
無功而返，我回到了杜大爺家。
這時，霍陰陽和路狗子兩人，也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