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懷泰坐在辦公室里,桌上堆滿了各種文件和報告。
他瞇著眼睛,仔細閱讀著手中的資料,眉頭時而皺起,時而舒展。
"陸陽...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物啊。"他自言自語道。
根據(jù)調(diào)查,陸陽在軍統(tǒng)的名聲確實不小。他曾臥底哈爾濱,闖過山海關,在南洋笑傲江湖,還在上海灘呼風喚雨。最令人驚訝的是,他居然還劫過日本軍艦。
"這些經(jīng)歷...足以證明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抗日分子。"鄭懷泰喃喃自語,"但是..."
他翻了翻其他文件,眉頭緊鎖。沒有任何證據(jù)表明陸陽與工當有接觸。更重要的是,陸陽手上沒有工當?shù)难?
鄭懷泰站起身,來回踱步。他決定把這個疑慮告訴陳部長。
陳部長聽完鄭懷泰的匯報,沉默了片刻。他當然明白鄭懷泰的用意,但陸陽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女婿,這種事必須弄清楚。
"鄭處長,你有什么建議?"陳部長問道。
鄭懷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:"我倒是有個主意。我們可以想辦法讓陸陽沾上工當?shù)难?。這樣一來,他就沒有嫌疑了。"
陳部長皺眉:"這辦法...是不是有點老套?"
鄭懷泰笑道:"老套但實用啊?,F(xiàn)在內(nèi)戰(zhàn)正在風口浪尖,雙方交換戰(zhàn)俘的事都停止了。上層開始大肆屠殺地下黨。我們正好借此機會,公開處決一批工當分子,讓陸陽參與其中。"
陳部長思考了一會兒,點頭道:"好,就這么辦。"
當晚,陳怡君憂心忡忡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陸陽。
"文翰,上面要公開處決一批工當分子。你...你要小心。"陳怡君欲言又止。
陸陽聽出了她話中的暗示,沉默良久,突然說道:"我明白了。謝謝你告訴我這些。"
陳怡君離開后,陸陽坐在書房里,思考著對策。半晌,他做出了決定:執(zhí)行營救計劃。
首先,他找到小何,低聲說:"你得出去一趟,通知地下黨的人。讓他們做好準備,隨時接應被救出的同志。"
小何點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堅定。
接下來,陸陽開始謀劃換掉五個區(qū)長。
這些人有的是軍統(tǒng),有的是幫派分子,必須趁機弄走。
深夜,陸陽突然宣布要進行夜間突擊檢查。他穿上大衣,帶著幾個心腹,悄無聲息地來到監(jiān)獄。
月光透過高墻上的鐵窗,在地上投下一道道陰影。
陸陽深吸一口氣,推開了第一區(qū)的鐵門。
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陸陽皺了皺眉,低聲對身邊的人說:"都小心點,別驚動犯人。"
第一區(qū)的情況還算正常,但陸陽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小問題。
他在本子上記下幾筆,繼續(xù)往前走。
來到第二區(qū),陸陽聞到一股淡淡的煙味。
他眉頭一皺,快步走向一個牢房。
"開門。"他低聲命令道。
鐵門打開,陸陽看到里面的犯人正在偷偷抽煙。
他冷笑一聲:"有意思,監(jiān)獄里還能抽上煙?"
那個犯人嚇得直接跪下:"陸...陸獄長,我錯了,求您別..."
陸陽打斷他的話:"煙是誰給你的?"
犯人支支吾吾不肯說。陸陽冷哼一聲,轉(zhuǎn)身離開。他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。
第三區(qū)的情況更糟。陸陽發(fā)現(xiàn)有人在賭博,甚至還有人偷偷藏了酒。
"這些區(qū)長,是把監(jiān)獄當成自己的地盤了嗎?"陸陽心中怒火中燒。
來到第四區(qū),也就是關押政治犯的地方,陸陽更是氣得差點爆發(fā)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有人在刑訊逼供,而且手段極其殘忍。
"住手!"陸陽厲聲喝道。
那幾個正在行刑的獄警嚇得直接跪下。
陸陽冷冷地掃視了一圈,說:"把人放下來,都給我滾出去。"
等人都離開后,陸陽走到那個被刑訊的犯人面前。
那人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,渾身是傷。
陸陽嘆了口氣,低聲說:"撐住,很快就會好起來的。"
檢查完所有區(qū)域,已經(jīng)是凌晨時分。
陸陽回到辦公室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"把五個區(qū)長都叫來。"他對秘書說。
不一會兒,五個區(qū)長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站在陸陽面前。
陸陽冷冷地看著他們,一字一句地說:"你們,都給我滾蛋。"
五個區(qū)長面面相覷,有人想辯解,但在陸陽冰冷的目光下,所有人都低下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