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美性大战久久久久久_一区二区三区久久精品_亚洲国产精品综合久久久_久久人妻无码中文字幕

第338章 大結(jié)局(5)

桂嫂讓人隔壁年輕的小媳婦熬得紅糖雞蛋很快就端上來了,只是蔣阮此刻正是痛的狠了,哪里還有心思吃得下東西。架不住桂嫂一次又一次的勸道:“阮娘子好歹吃一點,咱們都是生過孩子的人,知曉其中的厲害,這生孩子可是件力氣活,阮娘子等會生的時候不吃點東西哪里有力氣。在者這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生,我看就在這幾日,阮娘子難不成要餓幾日肚子。別把肚里的孩子給餓壞了。”

蔣阮本事無心思吃東西的,待聽到桂嫂最后一句話時卻是忍不住心中一驚,想著如論如何都不能餓著孩子,便又強(qiáng)忍著不適將桂嫂端來的食物吃了個干凈。只是即便如此,腹中的疼痛卻還是沒有絲毫減輕。結(jié)果一晃就這么一夜過去了。

這一夜,疼到后半夜蔣阮也是不疼了,因著太累便睡著了。清平村的父老鄉(xiāng)親,有些生育經(jīng)驗的嬸子媳婦都在桂嫂家門口守著,也有不少年輕的小伙子。蔣阮生的美,這些小伙子多半心存愛慕,平日里送些小禮物什么的,此刻也忍不住為她擔(dān)心。不顧自家爹娘的責(zé)罵愣是跑了出來,巴巴的在桂嫂家門口守著。

一個年級略大些的婆婆道:“今晚看是不會生了?!边@人正是村里的接生婆王婆子。

“我看就在這兩日,那肚子可大哩?!惫鹕┯行?dān)憂,這些日子的相處,她也喜歡上蔣阮。蔣阮性情溫和,待人接物有禮周到,人還生的美,這里沒外世那么多的高門規(guī)矩,人們性情也很淳樸,桂嫂也是將蔣阮當(dāng)做女兒真心疼愛,此刻就忍不住為她擔(dān)憂起來:“那么大的肚子,也不知道好不好生?!?

“我看阮娘子的身子還有些虛?!蓖跗抛拥溃骸爸慌逻@一次也不會那么容易就生下來的?!?

“哪能不虛呢,”一個年輕的小媳婦道:“從前就吃了那么多苦,懷了身子還被自己的夫君追殺,只怕是身子早就虛了。哎,怪可憐的?!?

這話自然就是在責(zé)罵蔣阮那個狼心狗肺的夫君了,在場的女人無不是心中痛恨如此薄情的男人,在場的小伙子也恨不得將那負(fù)心人痛打一頓,怎么舍得傷害如此善良美好的姑娘。

劉朦朦是村里劉夫子的女兒,今年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(jì),劉夫子是村里最有學(xué)問的人,自然,劉朦朦也就是這個村里最有才的姑娘,她生的也是玉雪可愛,在蔣阮沒有到來之前,她是這個村里最漂亮的姑娘。不過蔣阮來了之后,村里原先喜歡給她獻(xiàn)殷勤的那些小伙子便紛紛轉(zhuǎn)向了蔣阮,劉朦朦自然是憋著一肚子氣。

今日她也來了,是跟著劉大嬸來的。劉朦朦一眼就看見坐在桂嫂家門口神情緊張地大山兩兄弟。大山今日看見蔣阮即將生孩子的時候也是嚇呆了,看蔣阮痛的那么厲害心中也是難受得緊,恨不得自己能夠代她疼一般。開始以為夜里會生的,結(jié)果到最后也沒生,大山的一顆心便吊在了肚子里。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,只好和那些愛慕蔣阮的小伙子一起坐在門口干瞪眼。

“大山,”劉朦朦走到他身邊,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遞給他:“我從家里帶的茶花餅,你在這都坐了半宿了,吃點東西吧?!?

周圍的小伙子都紛紛扭頭看向她,劉朦朦被盯得有些面色發(fā)紅。全村人都知道劉朦朦對大山特別好,只是因為有一次劉朦朦在山里和小姐妹挖草藥的時候遇到了豹子,是大山打獵的時候遇到,救了她一命。小姑娘總是崇拜英雄的,大山長得也是英俊兒郎一個,自然會博得劉朦朦的好感,只是劉朦朦也是剃頭擔(dān)子一頭熱了,大山好似并不在意這些。

果然,這一次大山也沒有注意,只是結(jié)果那紙包的茶花餅笑道:“沒事,我不餓。小山你也半宿沒吃了,吃點東西吧?!毙∩绞钦娴酿I了,隨手就接過來,掏出茶花餅啃了一大口,還對劉朦朦道:“真好吃,謝謝你啊。”

周圍的小伙子便哄得一聲笑了,也不知道是在笑大山的不解風(fēng)情,還是笑劉朦朦的示好又白費了。劉朦朦氣的直跺腳,一扭頭干脆氣的跑遠(yuǎn)了。大山很是不解,倒是被一邊的桂嫂看在眼里,不由得嘆了口氣。

劉朦朦是個好姑娘不錯,不過自己的兒子心思自己自然清楚得很,大山分明就是喜歡上了蔣阮。的確,蔣阮這樣的姑娘哪里有人能不喜愛的,連她都恨不得蔣阮當(dāng)自己的女兒,大山喜歡蔣阮,若是想娶蔣阮過門桂嫂是一點意見也沒有的,只是她也是女人,看的清楚,蔣阮對大山可是一點情意也無,更別說其他的了。大山這一腔柔情注定要付諸東流,不過……桂嫂心中又轉(zhuǎn)念一想,蔣阮曾經(jīng)受過那么大的傷害,自然會因此而變得不再輕易相信男人。日久見人心,說不定日子久了,蔣阮也許會改變自己的心意也說不定,總之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
時間就在滿村人焦急的等待中過去了,一直到了第二日午后,都沒有遇到什么大的問題。村中人就都各自走散了。

蔣阮醒來后倒是覺得十分抱歉,惹得眾人百忙一場,倒是桂嫂安慰了她幾句,道:“生孩子本就重要,哪里是百忙一場,你也辛苦了。不過這肚里的孩子倒是挺調(diào)皮的,這樣逗娘親玩,大約是個小子?!?

蔣阮就也笑了。

……。

卻說另一邊,蕭韶帶著親信正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來,一天一夜,手下的人馬都累死了好幾匹,卻也沒有喊一聲苦一聲累,因為蕭韶根本就是鐵了心的不會休息。蔣信之也一樣,齊風(fēng)本想勸幾句,不過倒也能理解兩人的心情,況且找到了蔣阮的消息,自然就是好了的。

那間流傳出蔣阮首飾的當(dāng)鋪老板回憶道,那一日是個山里獵戶打扮的半大少年來當(dāng)東西的,并且還是活當(dāng)。這好端端的做什么活當(dāng),只能說首飾的主人還活著,或許這少年是日后想要替首飾的主人贖回來,或許這本就是首飾的主人默許甚至主動放出的信號。

這一路上錦衣衛(wèi)打聽消息,終于通過重重內(nèi)幕才知道了原是有一處避世的場所。這地方要找也是實在難找的很了,當(dāng)初所有人都以為蔣阮已經(jīng)不在人世,只有蕭韶還堅持著打聽蔣阮的消息,如今但凡有一點希望,他又何嘗能放棄?

待到了懸崖邊上便是無路了,卻聽聞要下懸崖,外頭只有藤條,手下人跟著蕭韶翻身下馬,留了幾個人守在此處,蕭韶和蔣信之開路,他們兩人武功高強(qiáng),率先下去,很快,齊風(fēng)他們也跟了上來。待幾人落定,卻發(fā)現(xiàn)是一從一叢的山,根本分不清那里是哪里,綿延不絕。齊風(fēng)便嘆了一聲:“難怪別人找不著了,如此隱蔽的地方要找到一處村落,怕是沒有人領(lǐng)路,只會迷路困死在其中?!?

“困死也要找到?!笔捝氐溃骸胺珠_找?!?

“等等,”蔣信之卻是突然伸手出聲道:“你們看,那是誰?”

在綿延的山叢當(dāng)中,有一個少女正挎著籃子不知道在干嘛,這本事郁郁蔥蔥的一片樹林,這少女穿著一件桃色的夏褂子,看起來便分外惹眼,幾人一眼就注意到她了。錦一道:“誘餌?”

“避世之處,哪里有誘餌?”齊風(fēng)道:“或許是村里的人,要不要去問一問?!?

蕭韶與蔣信之對視一眼,道:“好。”

劉朦朦正在山叢中采草藥,一個人出來采草藥是很不安全的,可今日她也就是賭氣了。昨天夜里大山可是將她里子面子全部都丟光了,她喜歡大山許久了,大山長得英俊勇武,箭術(shù)又超群??墒谴笊綇膩矶紝λ龕鄞畈焕淼?,不過劉朦朦一點也不擔(dān)心,她是村里長得最好看的姑娘,也是最有學(xué)問的,大山一定會喜歡上她。誰知道自從蔣阮來了之后,一切都變了。

蔣阮生的也美,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蔣阮的美好像天上的太陽,太過艷麗鮮明,讓跟在她周圍的人都顯得黯然之色,況且她性情也好,一舉一動都看起來像是貴門出來的優(yōu)雅。最重要的是,她也很有學(xué)問,甚至有時候會給村里的孩子們講些劉朦朦不知道的東西,連自己的爹都夸阮娘子是一名學(xué)識淵博的女子。

嫉妒,劉朦朦嫉妒蔣阮,最嫉妒的還是大山對蔣阮那樣好。她從來沒見過大山對別的女子這樣體貼過,劉朦朦看得出來,大山是喜歡蔣阮的??墒菫槭裁茨?,蔣阮都是有過夫君的女人,她越想越難過,尤其是昨日夜里看見大山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,滿眼都是屋中即將生產(chǎn)的蔣阮,眼里根本容不得別人,劉朦朦只要想到就覺得委屈,一大早就進(jìn)山來挖草藥了。她任性的想,要是自己在山里不幸遇到野獸,大山會不會來救她呢?要是她受了傷,大山會不會也像看蔣阮一樣的守著她呢?

她百無聊賴的想著這些事情,根本沒有心思采草藥,正想著,突然聽到背后有人喚她道:“這位姑娘?!?

劉朦朦嚇了一跳,連忙轉(zhuǎn)過身去,一名俊逸的年輕男子就站在她面前,這男子穿的華貴,身上有一種勇武之氣,看著她笑道:“姑娘,請問清平村怎么走?”

劉朦朦雖然進(jìn)山,卻從來沒有去過外面的世界,一直以來,她的生活都是在村里過的,所以見過的人都是村里的熟人,突然來了一群人,也不免嚇了一跳。

緊接著,從英武男子的身后又走出一名紫衣男子,這男子也生的十分俊俏,聲音也十分溫和有禮:“這位姑娘,我們不是壞人,敢問姑娘可是清平村的人,可否為在下幾人帶路?”

劉朦朦后退一步,這一行人穿的都富貴非凡,且各個看上去都?xì)舛褥橙?,劉朦朦畢竟也是個小姑娘,況且這幾人都溫和有禮,又生的好看,不自覺的就多了幾分好感,只是想著自己村里好像極少進(jìn)來外人,便還是問道:“你們想干什么?”

這一次,又從英武男子的身后走出一名黑衣青年,這青年容貌生的極好,比前面的兩個男子生的還要好些,眼如點漆眉如墨畫,一瞬間劉朦朦只想到爹教給自己的這句話,這青年身上還有一種讓人著迷的冷冰冰的氣度。他的話也是淡淡的:“我接到線索,我妻子流落至清平村,所以來尋。姑娘是清平村的人,村中是否有陌生婦人流落至此。”

只一句話,劉朦朦就腦子一頓,瞬間就從對面前黑衣青年的驚艷中回過神來。她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蔣阮,清平村里現(xiàn)在多出的外人就是蔣阮。這黑衣青年竟然說蔣阮是他的妻子,那這個人豈不是就是那個負(fù)心薄幸的男人!

劉朦朦也是聽過蔣阮的故事的,知道蔣阮所嫁非人,最初的時候,她還為蔣阮感到憤憤不平,事實上,任誰一個女子嫁了這么一個男人都是凄慘至此。雖然劉朦朦嫉妒大山對蔣阮這么好,可是看到眼前的男人,立刻就想著千萬不能讓他發(fā)現(xiàn)蔣阮的蹤跡。

“姑娘?”見她久久不說話,齊風(fēng)忍不住開口問道,以為是哪里將這位小姑娘嚇到了。殊不知劉朦朦卻是一個勁兒的盯著黑衣青年看,她也是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子,況且骨子里又有種行云流水的優(yōu)雅,怎么看都看不夠,這么一個人,竟然是霸占別人家產(chǎn),最后還要追殺自己妻子的負(fù)心人,劉朦朦心中又是感慨,想著便是自己,怕也是不能一眼就認(rèn)出這青年的野心。

她收回看蕭韶的目光,裝傻道:“我不是清平村的人,這山里可有好幾個村子呢。我也是第一次進(jìn)山來玩,不知道清平村在什么地方,最近也并未聽到有什么婦人流落至此,幾位大哥只怕是聽錯了吧。”

“怎么可能?”錦二道:“這線索分明就沒錯。”他道:“小妹妹,你莫不是在誆我們吧,我們不是壞人。”

好容易找了這么一條線索,若是是假的,蕭韶不知道會有多難過,眾人都相信這一點,這小姑娘的話哪里肯信。蔣信之見狀,便又對她道:“我是她的大哥,我們已經(jīng)找了她很久,姑娘千萬別隱瞞,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?!?

劉朦朦心中嗤之以鼻,想著蔣阮分明就早說過了,他們家根本就沒什么大哥,這分明就是謊話。這些人看上去人模狗樣,沒想到還要趕盡殺絕,這時候她倒是也顧不得與蔣阮的那些恩怨了,眨巴眨巴眼,道:“對不住,我也很同情你們,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清平村在什么地方,各位大哥不如再去找找吧,告辭了?!闭f罷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
“哎——”齊風(fēng)想要伸手拉住她,卻被蕭韶制止,眾人不解的看向蕭韶,蕭韶低聲道:“她說謊,跟上她。”

那姑娘的模樣根本就不是第一次進(jìn)山,況且錦衣衛(wèi)的線索絕對不會有錯,此處只有一個清平村,哪里還有別的清平村。那小姑娘方才看他的目光極其古怪,最初似乎是癡迷驚艷,隨即在聽到自己說的那番話之后就變得有些奇怪,然后態(tài)度突然就變了,雖然不知道為什么,可蕭韶知道,自己的那番話一定會那個小姑娘有了什么反應(yīng)。既然如此,與其在這里糾纏,倒不如在背后悄悄跟著,早已找到蔣阮。小姑娘畢竟涉世未深,若是知道點什么,必定會第一時間回村里通風(fēng)報信,只要跟著她,一定會找到清平村。

蕭韶的話眾人都沒有反駁,依言行事。

倒是劉朦朦走了一截路之后,忍不住回頭看了看,沒有看到黑衣青年那一行人,心中才松了口氣。果真是如同自己爹說的,外面的世界太復(fù)雜,便是她也沒有想到,那個俊美的好像畫一樣的黑衣青年竟是那么一個狼心狗肺之人,想到這人還想找到這里對蔣阮趕盡殺絕,又忍不住有些同情蔣阮了。

不過,劉朦朦突然想到,這些人如此兇殘,勢必會不找到蔣阮不罷休,既然他們已經(jīng)得到了線索,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善罷甘休。還是早點回村里跟村里鄉(xiāng)親說一下此事,讓蔣阮早有個準(zhǔn)備,最好是藏起來不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
劉朦朦又轉(zhuǎn)頭確認(rèn)了一下,沒有人跟著,這才挎著籃子匆匆忙忙的往回村的方向跑。這山里到回村也要好幾個時辰,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,劉朦朦努力跑得快一些,只怕自己落在了那群惡人的身后,卻不知蕭韶他們遠(yuǎn)遠(yuǎn)的跟著她。

“果真是狡猾的小姑娘?!饼R風(fēng)道:“只是她為什么要騙我們?”

“避世之所,必然不想被人發(fā)現(xiàn)?!笔Y信之道。這么說倒也有理,眾人便不再多言,繼續(xù)跟著劉朦朦。

……

卻說一日本就過得很快,本來眾人都以為是虛驚一場,不想到了傍晚天色近黃昏的時候,蔣阮又開始腹痛難忍,且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厲害許多。桂嫂進(jìn)屋的時候看見蔣阮身下的毯子濕了一大塊也嚇了一跳,連忙沖外頭燒柴的大山道:“大山,快去把王婆子叫過來!阮娘子要生了!”

大山丟下手里的柴火悶頭就往外跑,這一日以來他的心都是十分驚慌的,誰也不知道蔣阮什么時候生。大山聽別人說,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門關(guān)上走一趟,王婆子說蔣阮身子虛更是有些兇險,十分怕出意外,大山心中也是惴惴不安。

王婆子很快就跑了進(jìn)來,還帶了兩個有接生經(jīng)驗的嬸子,外頭早已燒好了一大鍋熱水,桂嫂早早的將大山趕出了屋外。于是這一次又如同昨夜一般的情景,許多年輕的小伙子和年輕的媳婦嬸子都等在桂嫂屋外,焦急的聽著里面?zhèn)鞒鰜淼膭屿o。

只是今夜與昨夜又有不同,昨夜里蔣阮腹痛卻可以忍受,最后也是安穩(wěn)了下來。今夜那屋里傳來的聲音卻是聽的凄厲的很。只見不時的有婦人將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來,看的令人心悸。而屋里產(chǎn)婦的叫聲也讓每個人都忍不住捏緊了自己的掌心。

“啊——”蔣阮奮力的握緊了身下的床單。王婆子道:“阮娘子,別緊張,放輕松,女人生孩子都是這么過來的,你不要害怕,來,用力——”

“好痛。”蔣阮額上布滿了汗水,頭發(fā)一綹一綹的沾濕在一起,面色蒼白的要命,嘴唇還在發(fā)抖。另一名身子將桂嫂拉到一邊,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:“不行,阮娘子這胎兇險的很,孩子頭太大,卡著出不來,她身子虛,這會兒又出不了力氣……”

桂嫂一聽就急了:“那怎么辦?”她也不是頭一次見人生產(chǎn),看見蔣阮這個模樣自知兇多吉少??墒鞘Y阮陪了她這么久的時間,這些日子因為蔣阮,就仿佛多了一個女兒,桂嫂心疼蔣阮這么年輕就吃了這么多苦,若是今日出什么意外,她不敢想……。

“只有再試試了…?!蹦菋鹱訃@了一口氣,轉(zhuǎn)身又去幫忙了。
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屋里的呻吟也在逐漸的虛弱下去,就連一向調(diào)皮的小山也忍不住正了臉色,諾諾的問大山道:“哥,她不會有事吧?”

“不會有事的?!贝笊洁溃膊恢@話是說給小山聽,還是在安慰自己。

正在這時候,卻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:“不好了,不好了!”

眾人回頭一看,不是劉朦朦又是誰,劉大嬸便罵道:“死妮子,去哪里瘋了?這么晚才回來!”

“娘,不好了,”劉朦朦氣喘吁吁道:“我今日進(jìn)山,在山里遇到了阮娘子的丈夫,他們帶了好多人,大概是要來抓阮娘子的。我怕他們知道了這里,就胡亂將他們騙走了,怕他們跟過來,還特意多繞了路,現(xiàn)在才回來?!?

“阮娘子的丈夫?”大山問道。

“恩,”劉朦朦比劃著:“個子高高的,長得很好看,穿著一身黑衣服……啊——”劉朦朦尖叫一聲,指向夜色中的一人: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
站在那里的人個子高高,模樣俊美,一身黑衣,不是劉朦朦嘴里描述的蔣阮的丈夫又是誰?他的身后還跟著一些人,俱是沒見過面的。清平村的村民們?nèi)慷颊酒鹕韥?,大家伙對蔣阮的身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,對面前這個負(fù)心薄幸的白眼狼自是痛恨的很,大山擋在黑衣人面前,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
齊風(fēng)皺了皺眉,總覺得這個村的村民們對他們報以很大的敵意,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,他還是道:“諸位,我們不是壞人,我們只是來找府上的夫人罷了,找到了之后我們立刻就走,不會叨擾你們,也不會將這兒的消息透露出去?!?

“假心假意的白眼狼,滾!”小山抄著扁擔(dān)就沖了過來,蔣信之手輕輕一勾,那扁擔(dān)就被擋到了一邊,他疑惑道:“什么意思?”沒緣沒由的,怎么就成了白眼狼?看著模樣,這村里的人果真是對他們有諸多不滿。

大山制止了小山的動作,他看了一眼周圍,確定穿黑衣的才是蔣阮的丈夫,這人看上去器宇軒昂,誰知道是個人面禽獸,他硬生生的道:“我們這里沒有什么夫人,都是自己村里的人,公子怕是找錯地方了?!?

話音未落,便聽見亮著燈的屋里傳來一聲高亢的呻吟:“啊——”

這聲音眾人都不陌生,正是蔣阮的。蕭韶和蔣信之面色齊齊一變,叫道:“阿阮——”就要往屋里沖。

王婆子的聲音也焦急的響了起來:“阮娘子要不行了,沒力氣了,怎么辦?”

大山攔住蕭韶,怒道:“你別想傷害她,你要是傷害她,我要你的命!”

蕭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大約此刻心情也是不悅至極,竟然伸手攫住大山的手臂,下一刻,大山就從眼前飛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