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路點了點頭,又問道:“你練的是什么武功,年紀輕輕就有了這么高的造詣?” 停頓了一下,又不好意思地說道,“如果不方便,那就不要說了?!?
孟九州腦中一轉(zhuǎn),說道:“這有什么不好說的,我練的是老莊武功,莽牛勁、綿掌和鐵布衫。”
姚路吸了一口冷氣,苦笑道:“好家伙,內(nèi)外皆修,軟硬俱全啊。厲害,厲害?!?不過,孟九州怎么聽怎么覺得其中好像有不相信的成分在內(nèi)。不過,這也正常,雖說這三種功法都不錯,但要練到自己現(xiàn)在這種境界,沒有幾十年的苦功是不行。自己的年齡在這擺著,難怪姚路會不大相信,以為自己是在敷衍他。
“我從小就跟我爺爺一起練五禽戲,我爺爺說我們練的是道家正宗的五禽戲,和一般的五禽戲不同,我也不知道真假,或許這就是我練武進步神速的原因?!?孟九州接著說道。
姚路聽孟九州這么一說,反倒是相信了。道家正宗的五禽戲,如果說有什么特殊一點的功效,也是可能的。姚路原先身為刑警大隊長,倒是知道一些隱秘,因此這種解釋反倒容易讓他相信。雖然有心向孟九州討解一下這道家正宗的五禽戲,但姚路最終還是沒能拉下這個臉皮來。這種神奇的功法,哪家得到了不是拼命地藏起來,又有誰會這么大方輕易就顯示給別人看呢?
資料既然已經(jīng)拿到,孟九州也就不多做停留,馬上就起身告辭。姚路想了想,把自己的私人手機號碼告訴了孟九州,以方便孟九州隨時聯(lián)絡(luò)自己。一旦孟九州開始行動,說不定到時候姚路也有機會來個渾水摸魚呢。
杭城作為省會城市,比普通城市要熱鬧許多。孟九州從姚路家里出來的時候,已是凌晨一點左右,但街面上仍不時有車輛經(jīng)過。他隨便找了家 24 小時營業(yè)的快餐店,一邊喝著咖啡,一邊拿出姚路提供的資料仔細查看起來。經(jīng)過謝三的事情之后,李真肯定不會再小看他,李真再度出手的話,就沒那么容易對付了。孟九州如今只有以攻代守,打亂李真的步驟,才有可能在最短時間內(nèi)把李真解決掉。他決定從現(xiàn)在開始就發(fā)起對李真的反攻。
將資料看熟之后,孟九州將手中的資料揉成一團放在兩手之間,雙掌搓動幾下,再張開手時,資料已變成一團碎屑。這些資料姚路得來不易,孟九州自然不會貿(mào)然將它們泄露出去。將紙屑投入垃圾筒后,孟九州起身離開快餐店,打了個的士,朝紫金大廈而去。
紫金大廈是杭城的第一高樓,樓內(nèi)坐落著許多國內(nèi)國際著名的大公司。而且大廈之中餐飲、住宿、娛樂等設(shè)施樣樣齊全,可以說,只要你有錢,就可以在這大樓之內(nèi)享受所有的服務(wù)。根據(jù)姚路提供的資料顯示,在這座大廈之內(nèi),也有李真的一處物業(yè)。雖然業(yè)主登記的不是李真的名字,但卻是在李真的控制之中。而這處物業(yè),李真用它開設(shè)了一家豪華的賭場,專門為那些高官富豪提供賭博服務(wù)。
“黃、賭、毒” 向來是黑社會的三大賺錢行當(dāng)。相比這三種行當(dāng),其余諸如收保護費之類的,只是小兒科而已。任何一個黑社會組織,只要經(jīng)營其中一種,都能快速聚斂大量錢財,從而發(fā)展壯大起來。但高收入往往也意味著高風(fēng)險,政府對收保護費之類的行為有時可能會睜只眼閉只眼,但一旦沾上這三種行當(dāng),特別是其中的 “毒”,往往都是嚴厲打擊,絕不手軟。李真雖然在政府內(nèi)部有極強的靠山,但對于從事這三種行當(dāng),還是不得不小心翼翼,甚至不敢以自己的名義進行。孟九州既然決定反擊,打蛇當(dāng)然要打七寸,第一步找上的就是李真的各個賺錢的行當(dāng),紫金大廈不過是第一個而已。
李真的賭場戒備十分森嚴,不但到處布滿了監(jiān)控探頭,而且還有專業(yè)的保鏢到處巡邏。要想不聲不響地進入其中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但孟九州卻用十分簡單的辦法就混了進去。他只是在賭場的監(jiān)控探頭前鬼頭鬼腦地轉(zhuǎn)了幾圈,在賭場保鏢前來詢問他時突然轉(zhuǎn)身就跑,顯得十分心虛。結(jié)果就是他被賭場的保鏢順利地追趕了上來,吃了幾下橡膠棒之后,保鏢們把他捉進了賭場,帶到了賭場的老大,李真的另一個得力助手張得功的面前。
張得功能被李真派來主持這個賭場,其身份還在已經(jīng)死去的謝三之上。而且與謝三不同的是,他并不是街頭混混出身,而是出身于形意門,只是后來才入的黑社會。一身武功比之謝三可是厲害多了。張得功雖然在李真的手下位高權(quán)重,這幾年也是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但武功可沒有落下。孟九州被帶到他的面前之時,他正在練拳。
看見孟九州被帶進來,張得功停止了練拳,揮了揮手,幾個手下把他剛剛練拳用的沙袋解了下來。孟九州眼睛微瞇,沙袋里面竟然是一個人,被張得功一番擊打之后,那人已經(jīng)是七竅流血,眼見不活了。
“看見了嗎?如果你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,你的下場就和這個人一樣?!?張得功捏了捏拳頭,一陣 “咯咯” 的骨節(jié)響動的聲音從他的手上發(fā)了出來。他突然厲聲問道:“你是誰?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?”
孟九州本來像條死狗一樣,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攙扶著他。此時突然身體一振,擺脫了兩個保鏢,穩(wěn)穩(wěn)地站在地上。兩個保鏢被他一震,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,最后一頭栽倒在了地上。張得功眼中瞳孔一縮,這一手可不得了,分明是極厲害的內(nèi)家功夫。眼前這個小子竟然扮豬吃虎?
姚路點了點頭,又問道:“你練的是什么武功,年紀輕輕就有了這么高的造詣?” 停頓了一下,又不好意思地說道,“如果不方便,那就不要說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