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別人,李家的做法無疑對張局長來說是最有利的。但現(xiàn)在李華山要對付的是孟九州,孟九州有多厲害,李家和李華山可能知道的不是太清楚,但張局長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。而且,張局長清楚地記得孟九州說過的話,破壞規(guī)則的人,就要做好不被規(guī)則保護的準備?,F(xiàn)在張局長只是希望李華山的這次行動能夠按照大家默認的規(guī)則來做,否則的話,只怕就要發(fā)生大事了。對張局長而言,他是絕對不想看到有大事發(fā)生的。
張局長考慮了很久,本想給宗協(xié)處天龍?zhí)庨L打個電話,畢竟孟九州也算是宗協(xié)處的人。但后來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,宗協(xié)處如果插手的話,這件事可就鬧大了。還是希望李家那里能夠掌握分寸吧。而且李家明知道孟九州的身份,李華山還要去動孟九州,說不定這是李家對宗協(xié)處的一次試探呢?張局長可不想莫名其妙地陷入一場自己不清楚的爭斗中去。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,其余的,自然有該負責的人負責。
“李將軍,我張振國?!?張局長最后還是撥通了李黃河的電話,李家做事卻要他來擦屁股,他心里的怨氣可想而知。
“李將軍,李華山的事情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我只說一點,禍不及家人,如果李華山違反了這一點的話,無論孟九州有什么行動,國安都不會插手,希望你仔細考慮一下我說的話?!?張局長只是對李黃河說了這么一句話,至于李黃河怎么理解,就不是張局長所能知道的了。
李黃河接聽過張局長的電話之后,不由得陷入了沉思。李華山去找孟九州的麻煩,并沒有事先得到他的同意。不過,李華山是李長江的兒子,雖說是一家人,但畢竟是侄子,他的行事,李黃河也不能太多干涉。誰知道他有沒有得到李長江的同意呢?李黃河能做的,只是盡力保證李華山的安全。所以當王強通知他李華山的行動之后,他才會作出這樣的安排。在他的心里,只要李華山安全,其余的任何事情,都有可以解決的辦法。只是張局長的這個電話,卻讓他心里犯起了嘀咕,張局長是什么意思呢?禍不及家人?
李黃河馬上明白了張局長的意思,對付孟九州不能動孟九州的家人。如果李華山敢動孟九州的家人,那么接下來孟九州無論做什么,國安局都不會對孟九州施加壓力。這句話其實有兩個意思,第一,動了孟九州的家人,孟九州可能會實施報復行動;第二,孟九州的報復行動可能很猛烈,猛烈到國安也不想摻和進去,甚至可以這么說,國安也不想讓孟九州的報復行動波及,所以張振國才會預先和自己打招呼,免得到時候自己借機向他施壓。有了他今天這個電話,如果孟九州真的實施報復行動的話,國安就可以置身事外,在一旁看李家的笑話了。
李黃河想明白張振國的意思之后,不由得心中暗怒。他張振國以為孟九州是什么人?難道憑他一人就能讓整個李家都束手無策不成?竟然還預先堵住了說情的門路,真是豈有此理。不過,等冷靜下來之后,李黃河不禁又想到,張振國作為國安局長,雖然級別比自己低了不少,但在領導人的心中,只怕重要性還要在自己之上。他根本沒有必要來討好自己,當然,也沒有必要來無謂地激怒自己。那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,就真是只是預防而已。難道那個孟九州真的有那么厲害?李黃河又想到孟九州的另一個身份,宗協(xié)處的成員。孟九州能成為宗協(xié)處第一個不是修仙之人的行動人員,如果不厲害的話,宗協(xié)處會要他嗎?李黃河覺得自己好像和其他人一樣,有些小看孟九州了。這個孟九州,表面的資料很簡單,但現(xiàn)在看來,卻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人物啊。
李黃河拿起電話,撥打了李華山的號碼,但電話響了很久,都沒有人接聽。李黃河不由得一陣心慌,又重復撥打了幾遍,都是沒有人接聽。這一下李黃河有點著急了,這個號碼李華山知道是自己辦公室的號碼,除非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否則他不會不接電話。難道李華山真的出事了?李黃河稍稍沉吟了一下,又撥打了王強的電話,這個電話馬上就接通了。
“王強,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 李黃河不等王強開口,直接問道。
“首長,我現(xiàn)在馬上就要到目的地,您有什么指示?” 王強說道。
李黃河頓了頓,說道:“華山的電話打不通,你到了那兒之后,讓他馬上回個電話給我。” 停了一下,李黃河遲疑地又說道:“如果華山出了什么事,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,不要急著行動,明白了嗎?”
王強嚇了一跳,李華山的電話竟然打不通?不會真出什么事了吧?
“首長,我已經(jīng)讓許雷打電話給孟九州了,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吧?” 王強安慰李黃河道。
李黃河苦笑了一下,連張振國都對孟九州有所顧忌,許雷又怎么會被孟九州放在眼里呢?現(xiàn)在李黃河只好希望李華山?jīng)]有動孟九州的家人,否則的話,照張振國的意思,只怕華山有難了。
李華山的確有難了,這個李家的天之驕子,現(xiàn)在像一只鷹爪下的小雞一樣在瑟瑟發(fā)抖。在他的面前,是一身鮮血、滿臉冷笑的孟九州。李華山從來沒有想到,原來一個人可以這么可怕。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孟九州的話,久在美國、深受西方教育的李華山唯一想到的一個詞,就是魔鬼,深居在地獄中的魔鬼。
事情到底是怎么開始的,李華山深受刺激之下已經(jīng)記得不太清楚了。好像是自己威脅說要對付孟九州的家人,并且拿出電話要下命令的時候,那個一直表現(xiàn)得非常鎮(zhèn)定、非常克制的孟九州突然之間就改變了臉色,馬上就對重重保護下的自己發(fā)起了進攻。
如果是別人,李家的做法無疑對張局長來說是最有利的。但現(xiàn)在李華山要對付的是孟九州,孟九州有多厲害,李家和李華山可能知道的不是太清楚,但張局長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。而且,張局長清楚地記得孟九州說過的話,破壞規(guī)則的人,就要做好不被規(guī)則保護的準備。現(xiàn)在張局長只是希望李華山的這次行動能夠按照大家默認的規(guī)則來做,否則的話,只怕就要發(fā)生大事了。對張局長而言,他是絕對不想看到有大事發(fā)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