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9年9月20日,星期一,晴。
昨天下午娟子在譚衛(wèi)兵那兒耍。到下午五點多時,譚衛(wèi)兵給二哥打電話說:“二哥,你住在哪里?晚上一起吃個飯怎么樣?”
李二哥說:“我下午四點才到,這會與兩個同學和朋友在喝茶,就不過來了?!?
譚衛(wèi)兵說:“那好。二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說嘛,我把青山廣場的房子收拾出來了?!?
二哥說:“好!那我們回頭再聊?!?
接著譚衛(wèi)兵又和小向小石兩個聯系,他們都說有同學接風,就不一起吃飯。
耍到六點,譚衛(wèi)兵和娟子在樓下一個吃了二兩酸辣粉,然后陪她逛會路。
在八點多的時候,娟子說:“你明天要去報到,今晚早點休息,明天精力充沛神采奕奕朝氣蓬勃去新單位,給大家一個好印象?!?
于是譚衛(wèi)兵就坐公交車送她,就想把在一起的時光拉得更長點,就是舍不得松手。譚衛(wèi)兵說:“我們才交往第二天,感覺到了瓜熟蒂落的熱戀期,愛情之花已結果了,該進入下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了?!?
娟子害羞地說:“什么結果了?我們有愛情的結晶了?”
譚衛(wèi)兵說:“此結果與彼結晶不是一個意思,我是說愛情已有階段成果,我已愛到非你不娶、長相廝守的階段。你是不是想的是有新的共同體誕生?”
娟子說:“不要說,我不是的?!?
“好嘛,不說。有語說‘傾蓋如故白頭如新’,我們就是?!?
在他們卿卿我我的時候,公交車就差點坐過站了,還好司機提醒讓他們下車了。譚衛(wèi)兵把娟子送到她家樓下,她非要叫我上去坐一下,譚衛(wèi)兵就說:“上去坐了,等會你又要下來送我,還是讓我送你嘛?!?
然后譚衛(wèi)兵回到家,給他爸爸打電話,問他們到沒有,爸爸說已吃完飯,衛(wèi)勝和丹妮就準備晚上回新浦了。譚衛(wèi)兵叫他爸爸給衛(wèi)勝說:“晚上開車慢點,不趕時間,慢慢開,山路彎道多,開車要精力集中,到家了要給您打個電話?!?
然后譚衛(wèi)兵又給爸爸說:“我和娟子的事,互相都比較滿意,她父母也還認可,所以未來可期,您們放心?!?
第二天早上,譚衛(wèi)兵在六點鐘就醒了,起床簡單活動活動,拿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包,簡單的生活用品和工作學習用品裝進去,當然娟子送的派克鋼筆是帶在一起的。
在好吃巷吃了早餐,就在七點過一點就坐上去市委那邊的公交車。在公交車上譚衛(wèi)兵就思考去組織部報到的各個環(huán)節(jié)和細節(jié)的把控。從大門進去后,問組織部怎么走?到了組織部又怎樣問報到的事。知道將來莫說進省委大院不容易,就是縣委大院沒人接就進不了,鄉(xiāng)鎮(zhèn)都要登記核對身份證后才準進。但今天還沒有到“門難進、臉難看、事難辦”的尸位素餐的地步。
約定的時間是八點半到,早上的公交不堵車,譚衛(wèi)兵在八點鐘時就到了市委辦公區(qū)的大門口。大門一邊是武警站崗,一邊有保安值班。
他走到保安值班室門口說:“師傅,您好!我是遴選到市委組織部上班,今天去報到,請問進去要履行什么手續(xù)?”
保安大哥說:“你叫什么名字?把身份證給我核對一下?!?
邊說名字,邊找出身份證遞給他。只見保安拿出一張紙,然后核對一下就把身份證還給我。
我感覺他沒有什么要說的,我又主動問:“請問去組織部怎么走?”
他說:“先直走,在一個水池地方往右邊走,第三幢樓就是組織部?!?
譚衛(wèi)兵說:“謝謝謝謝!”
從大門進去,稍稍昂首挺胸,用最小的幅度悄悄掃視四周,把花草樹木、建筑樓房一一記在心里。為什么不東張西望,穩(wěn)重噻。
走到第三幢樓,門前沒有任何標識。房子是灰白墻壁,大概五六層樓高。這不是高樓大廈的年代,首腦機關的房子古色古香、大氣磅礴。
進了大門,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正準備轉到過道,譚衛(wèi)兵本想喊一嗓子,但看他沒有回頭打量后面來人的意思,我馬上把嘴巴閉上。
譚衛(wèi)兵繼續(xù)往前走,走到過道,左右一看,沒人。于是他就往過道的另外一側轉過去,第一個辦公室,沒門牌名稱,門開著,但里面沒人。繼續(xù)往前走,又一辦公室,門虛掩著,但沒聲響傳出,門上也沒標牌。再往前走,門是緊緊地關著,還是沒標牌。
這時身后有腳步聲傳來,我馬上轉過身來,一秒鐘時間就看到一個人轉到過道,他似乎看了我一眼,也許是過道里面燈光稍暗的緣故,感覺他的目光只是匆匆掃過,沒作停留,也沒帶走一絲塵埃。
譚衛(wèi)兵依然義無反顧地往那個辦公室走去。走到辦公室門口,我輕輕地敲了兩下門,他終于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。
譚衛(wèi)兵沒有拿捏任何動作,就是真心誠意低頭輕聲問道:“請問領導,譚衛(wèi)兵是遴選到組織部二處的譚衛(wèi)兵,請問您是否知道,我到哪兒報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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