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虛上了船,穩(wěn)穩(wěn)地站在船上。
擺渡人手中長篙一撐,小船便緩緩地動了起來,筆直地朝著對岸而去。
河水很是湍急,但卻沒能讓小船偏離一絲方向。
只是,這船有些慢。
顧行一判斷,這一去一回,怕不是要至少半刻鐘。
可身后的風幕在逐漸逼近,哪有這么多時間讓他們一個個過去。
于是,顧行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。
不過,他自己也并不是太擔憂。
若是沒有船的話,他也可以嘗試用水遁的方法渡河。
就是不知道這河水是否安全,但就算危險,他也可以凝聚一個巨大的水箭,然后使用水遁藏在水箭里,飛過去。
其中危險自不用說,但若只是那些人魚的話,他自認還能對付得了。
洶涌河水拍打在小船上,小船搖搖晃晃,一種隨時可能翻船的感覺。
陳虛握著一把刀,捏著符箓,站在船上,警惕地盯著小船周圍。
而就在行駛到大約三分之一河面的距離時,忽然,一道破水聲傳來,一道人影朝著陳虛飛去。
陳虛拔刀便砍。
伴隨著一道凄厲的哀鳴,人魚被砍成兩半,然后就在空中直接化做黃水,最后重新落回河里。
看到這一幕,顧行心中若有所思。
難怪在這人魚出現(xiàn)的時候,詭書沒有反應(yīng),看來他們只是這河水凝聚而成,并不是詭異。
但如此一來,倒也有些麻煩。
畢竟是由河水凝聚而成,那么這就代表著它們似乎是無窮無盡的。
頓時,顧行感覺有些麻煩,也想起了自己還未組建成功的詭異大軍。
在從牛犇村離開的一個月里,他也成功奴役了幾只力量特殊的詭異。
只是,這些詭異,數(shù)量還是太少,遠遠達不到詭異大軍的程度。
而說起奴役的那些詭異,他又想起他第一只奴役但被忘記的大鳥。
然后他在腦海里一查看,發(fā)現(xiàn)經(jīng)過一個月的時間,大鳥已經(jīng)完全恢復(fù)了,現(xiàn)在在詭書里沉睡著。
或許可以乘著這大鳥飛過去?
他腦海中閃過這道想法,但想著身后的那群人,他在心里搖了搖頭。
體內(nèi)的詭異氣息可以遮掩,但一只純粹的詭異,那根本遮掩不住。
因此,如果不想滅口的話,他只能將這個想法放在腦海中。
而且……
他抬頭看了看昏沉沉的天空,心中暗道。
誰知道天空中又有沒有危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