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諾巴底.范德布姆之名,在此與莉莉絲簽下契約。汝將為吾之仆從,汝將為吾之器具。吾之令為汝之命,吾之榮為汝之行。汝必不辱使命,汝必忠不可言。汝身汝行皆為吾之代言,如若背信棄義,當(dāng)魂飛魄散之,萬劫不復(fù)。”
“我愿意?!?
在莉莉絲說出的一瞬間,一道深藍(lán)色的魔法陣便將二人和雨憐一同包圍,而諾巴底手中的契約書也在同時被深藍(lán)色的火焰燃燒,在一瞬間便燒成了灰燼。
“自此刻,契約完成?!?
隨著諾巴底話音一落,莉莉絲脖頸的紅色鎖鏈便漸漸的轉(zhuǎn)成了深藍(lán)色,鎖鏈緊接著不斷延伸,直到鎖鏈的另一頭緩緩飛向了諾巴底的左手并纏繞了起來。
“這是......”
雨憐吃驚地捂住了嘴,只見深藍(lán)鎖鏈連接二人完成的瞬間,莉莉絲的身體便被深藍(lán)色的光芒包圍,下一刻莉莉絲身上的傷痕和血跡便開始逐漸消失,最后完全不見了任何傷口。莉莉絲也感受到身體的回復(fù),吃驚的站起了身,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。諾巴底見狀只是微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最后收起左手,隨即那深藍(lán)的鎖鏈便從莉莉絲的脖頸和諾巴底的左手上消失。同時發(fā)生的,尼科夫右手上的紅色鎖鏈則無聲的碎裂了開來。
“不可能,你居然改寫了上古的契約?”
尼科夫趴在地上,有些呆滯的看著面前發(fā)生的一切,然而諾巴底并沒有理會他,只是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磁帶,交到了還在處于震驚的莉莉絲手中。
“帶著雨憐從這出去,然后帶著這張磁盤交到戈薩瓦納的國家電臺,明白了嗎?”
“......真是連讓我感動一會的時間都沒有啊......”
“想感動的話在這之后有大把的時間,但是現(xiàn)在,跑起來。在你自己生命中第一次,為你自己跑起來?!?
“......嗯,保證完成任務(wù),老爺!”
莉莉絲笑了,不再是像平日那種偽裝自己的笑容,而是那種隨處可見的,如同孩童一般的笑容。她一把抱起雨憐,轉(zhuǎn)過身,在諾巴底眨眼的瞬間,她們倆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個房間。
“你,你到底是什么人!神明嗎,惡魔嗎?!”
聽到這令人厭煩的聲音,諾巴底有些不情愿的回過頭。接著他走到趴在地上的尼科夫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尼科夫的臉。
“在這個房間里并不存在什么神明與惡魔,在這里只有利欲熏心的商人,還有一個滿腔怒火的買家啊?!?
說到這,諾巴底把之前從尼科夫這得到的極北之地的寶石拿了出來,扔在了尼科夫的面前。
“我,我還能再幫你弄一個這手鐲!可別忘了,這手鐲可是很難弄到手的,只有我......”
“不必了?!?
語畢,諾巴底從懷中取出魔力槍,對準(zhǔn)了滿臉恐懼的尼科夫。
“現(xiàn)在我需要的,只有退款。而你的性命,正好當(dāng)作我這一個多月來的精神補(bǔ)償?!?
“砰!”
......
街道上,西德瓦爾正拖著沉重的身體行走著。
此時的大雨已經(jīng)停了下來,鋪滿水泥的道路仍有著一些坑坑洼洼的積水,然而西德瓦爾也顧不上那么多,他只是盡可能的向前走著。
“嗡——”
走了不知有多遠(yuǎn),西德瓦爾聽到了金屬摩擦的聲音,他向前看去,只見水泥地上的一個下水井蓋緩緩打了開來,隨后一個他再熟悉不過,看了有百年有余的面孔出現(xiàn)在了西德瓦爾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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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德瓦爾大人?您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”
伊希潔剛從井蓋下鉆出來,一邊吃驚的看著面前的老騎士。而西德瓦爾愣了一會,說道:“我想著你這邊可能需要我?guī)兔?,我這才趕了過來,怎么,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嗎?”
“啊,結(jié)束了。叛軍數(shù)量著實(shí)有些嚇人,一開始我還想著會怎樣呢,可是中途不知道那個海灘邊的黑袍人為什么殺了出來,三下五除二的就結(jié)束了戰(zhàn)斗。西德瓦爾大人居然能和在這種人的手下活著回來,真是了不起啊,我都沒有自信能從她的手下全身而退啊......看來我還得加油訓(xùn)練了?!?
看著嘆息著的伊希潔,西德瓦爾不知為何,他在這瞬間沒有了所有的力氣,那強(qiáng)壓下的疲勞和酸痛在一瞬間占據(jù)了上風(fēng)??晌鞯峦郀栠€是強(qiáng)擠出了個笑容,微笑著看向伊希潔。
“今年你的生日禮物,我能送你一雙高跟鞋嗎?”
“欸?”
聽著這似乎沒由來的一句,伊希潔的思緒也被打斷。她回過頭,看著面前自己一直以來敬仰著的老騎士。
“我還沒見過你穿私服的樣子呢?!?
“......臥底行動的時候,你不是看過嗎?”
“哈哈哈,那可不能算數(shù)啊?!币贿吙粗料嵨⒓t的臉,西德瓦爾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