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動中的火山永遠都會噴薄出熾熱的濃煙與飛濺熔巖,以此彰顯大自然那不可質(zhì)疑的力與美。
而驕傲的獨狼從不會畏懼將他的獠牙展現(xiàn)給那些隱藏在陰影中窺探他高傲身姿的蟲豸。
緩緩踱步在弗里斯科的街道上,高傲的獨狼正在彰顯他的威嚴。他如同移動的活火山一般,不斷的向外泄露著那龐大且令人窒息的魔力,以及那不容許任何弱者質(zhì)疑的威壓。而隨著獨狼每踏出一步不可動搖的步伐時,那股渾厚的魔力與威壓的氣場甚至還會變得愈發(fā)強烈。
軟弱的獵物在驕傲的狼前,從來都只有顫抖著被獵殺的份,甚至連落荒的逃跑,和任何一絲過于尖聲的哀嚎,都不會被允許。
“大人,為追隨您的步伐,我的性命將如您所期望的一般為您燃燒。”
在街道一側(cè)的,是穿著好輕甲的赫娜露絲。她手握光槍,低下頭顱,單膝跪地的向著高傲的狼發(fā)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敬意。她矗立的位置并不會顯得過于接近這匹高傲獨狼的道路上,卻也不顯得過于的遠離。這段距離已經(jīng)是赫娜露絲的極限,她的靈魂嘶叫著要為這孤高的靈魂發(fā)出最為高雅的敬意,然而她悲哀的肉體卻不受她靈魂控制的止不住的顫抖。
即使是現(xiàn)在,赫娜露絲也只感到背后的衣襟早已被冷汗給浸濕,強大的魔力與威壓甚至讓自己畏懼于直視獨狼的身姿。她竭力的維持著她的姿勢,以此不失禮于獨狼的威嚴。
然而在獨狼的眼中,她也只不過是懼怕他存在的蟲豸中的一員罷了。獨狼高傲的頭顱甚至都沒有在這卑微之人身上停留一刻,他筆直的朝向著前方,似乎一刻也不會動搖。
“躲起來吧,赫娜露絲。等到我開始我的工作之時,你要保證我的思緒不會被任何一只蟲豸打亂?!?
“......我見到了大人在海岸邊為革命軍的船只協(xié)助的身影,我能理解大人需要在這之后的戰(zhàn)斗中保存實力,可為何不將此事交給我呢?”
“保存實力?你猜錯了啊,赫娜露絲。這種程度的協(xié)助剛剛好,他們既不會面臨無法挽回的崩潰,也不會獲得毫無榮耀可言的喜悅。他們會心甘情愿的奉獻自己的肉體與靈魂,直到最后,為那城堡主污穢的儀式湊齊足夠的祭品。如果是作為他們協(xié)力者的一員,想必你一定能理解我在說什么吧?這就是為什么,我們要在夜晚降臨時行動啊?!?
“......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誘使敵人加快完成他們的儀式嗎?為什么......”
一股冰冷到骨髓的寒意涌上赫娜露絲的心頭,大滴大滴的冷汗從她的額頭滴落。她不曾想面前的男人會如此的不擇手段且心狠手辣,為了使他的敵人露出破綻,甚至不惜犧牲掉數(shù)以千百計的不必犧牲的靈魂。在他的眼中似乎只有最優(yōu)解的計算,那血腥且簡單粗暴的最佳公式將引領(lǐng)著他咬斷獵物的脖頸。
“走吧,赫娜露絲,趁我還沒有被對你的厭惡影響判斷之前,從我的眼前消失?!?
“......如您所愿,諾巴底大人?!?
感受著一側(cè)的氣息逐漸遠去,諾巴底繼續(xù)朝著前方走去,他抬手點燃了一根香煙,寧靜且深邃的藍色火焰在煙葉上燃燒。無視了道路兩側(cè)變得血紅的路燈,諾巴底吐出了最后一口白煙,將燃燒著藍色火焰的煙頭扔向了一側(cè)的建筑。頓時,深藍的火焰將道路兩側(cè)的建筑瞬間吞噬,從建筑之中傳出來的,則是那非人的令人不安的嘶叫聲。等到一切的哀嚎聲逐漸寧靜,借著那深藍的烈焰,諾巴底看清了面前令人不悅的面孔。
“諾巴底大人,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。歡迎,歡迎您來到我的國度?!?
“......你知道上一任的戰(zhàn)帥之所以會認定你為戰(zhàn)團長,只是因為你足夠的無能所以相信你絕對不會背叛嗎?”
“......我早在很久以前就想試試大人您的血肉是什么味道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