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老夫人心中知道當時陷害杏子,素夏便是如此操作。
一種方法一旦用得順了手,很難不用第二次。
杏子和素夏都有可能搞宋媽。
杏子為了報復當時被誣陷的仇。
二兒媳為什么呢?她可是懷著孩子的人。
當娘的心情是一樣的,老夫人不信有身孕的女人敢拿孩子做賭注。
她自問不是什么好人,也不會害自己孩子。
素夏斷然拒絕喝安胎藥,該是察覺出安胎藥有問題,為保住孩子才不死活不喝藥。
宋媽媽拿藥過去時,她也先拒絕的。
是被宋媽逼著喝下去才發(fā)了毒性。
她長嘆口氣,頭一次對自己的推測產生懷疑。
若真是杏子,這丫頭倒是藏得住事,假意與二媳婦相好這么久,才出手報復。
不不不,野丫頭沒這份心計,是個只會撒潑放刁的貨色。
更不可能是宋媽,這個老貨連送去的湯藥有問題都不知道。
老夫人進入關押宋媽的耳房時,她流著淚跪在地上哀求老夫人救她一命,她寧愿出府。
待老夫人拿出一顆散發(fā)清涼香氣的藥丸時,宋媽一歪,癱坐地上。
“老太太,幾十年我都忠心于你,你不能救我一命嗎?”
自己怎么說的來著?
“阿霞,這次委屈你,但少主子不愿放過你,方才老身與青云對話你也都聽到了。都說主憂臣辱,主辱臣死……”她目下移,深不見底的瞳仁映著宋媽的身影,“你懂的。放心,你的兒子兒媳和孫子,我都會好好照顧,讓他們這一世安枕無憂?!?
宋媽媽愿不愿意都沒辦法。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薛母不是皇上,在薛家她卻是至高無上的“君”。
……
“老夫人,難道用藥時出了什么問題?”薛鐘打聽。
他那日見過秋霜后,沒再與她聯(lián)系過,并不知道薛家發(fā)生了什么。
老夫人舒展開眉頭,“沒什么大不了的。我就是叫你來問問,只是試用一下,卻出了個岔子?!?
“哦?那藥還沒用?”
老夫人只搖搖頭沒說話。
“侄孫什么時候可以到二叔藥房當差?”
老夫人這才回過神自己還欠著個人情,“明天你就去,說明白自己的身份,就說是求到我這里我叫你去的?!?
薛鐘這些日子并不急著用錢,他手氣甚好,這個月都不愁,只是無心玩樂,一心惦記著秋霜和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