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荊州的眉心開始跳,心里的怒火也蹭蹭的往上冒。
房間里,沈晚辭等了半天沒等到水,開始不耐煩的哼哼:“我渴了,我想喝水……我不舒服,頭好痛,難受……”
聲音不大,但能讓薄荊州聽清,跟念經(jīng)似的重復(fù)來重復(fù)去。
薄荊州:“……”
他摁著眉心,壓制好久才將心里那想要將她從床上扯起來,扔去外面的沖動壓下去。
男人沉著臉端著水進(jìn)到臥室,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,“喝?!?
沈晚辭整個人裹在被子里,扭來扭去,沒有要起來的意思,“渴,我想喝水?!?
薄荊州沒耐心的將人拎起來,端起水杯就往她唇邊送,整套動作看上去像是在按牛吃草。
沈晚辭本來就渾身發(fā)軟,此刻被他跟拎雞似的拎著,哪里喝得進(jìn)去水?
她抬頭,一雙泛紅的眼睛帶著迷蒙的霧氣……是高燒導(dǎo)致的。
薄荊州瞧著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,哼了一聲,面上雖然沒什么波動,但心里的怒氣顯而易見的消散一些。
他在床邊坐下,讓她靠在自己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