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正是飯點,走廊兩側(cè)的包間門全都關(guān)著,有談笑聲透過門縫傳出來,混在一起成了一曲喧鬧的樂章,根本分不清是誰的聲音。
顧忱曄站在門口,腳步稍稍頓了一下,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,耳邊突然傳來謝方則猶如幽靈般,輕飄飄的聲音:“太太在‘長黎’那個包間?!?
“……”他扭頭,臉冷的像塊冰:“你今年的獎金是不是不想要了?!?
謝方則閉上嘴,視線卻跟探照燈似的,直直落在不遠處的包間門上,憋了沒一會兒,又開始八卦:“太太見的那人是圈里出了名的泰迪,據(jù)說路過的狗,只要長得好看,都要被他摸個大腿,最喜歡灌女人的酒,還喜歡留底,用來威脅被欺負的女人不準報警……”
顧忱曄:“……”
當(dāng)初招聘的時候,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他嘴這么碎。
心里雖然這么想,但謝方則話落的瞬間,顧忱曄就大步朝著言棘所在的包間走了過去,這里的包間不太隔音,聲音稍微大點就會傳到外面,但面前的包間卻很安靜,即便是站在門口,也聽不到一點兒聲音。
他沉著臉,連門都沒敲,直接就推開了,然而一推開,他就愣住了。
包間里五個人,三男兩女,此刻除了言棘,其他人都趴下了,顧忱曄第一反應(yīng)是她把人打暈了,但緊接著就看見其中一個男人抬起手擺了擺,喃喃自語:不喝了,喝不下了。
顧忱曄:“……”
不怪他那么想,實在是言棘看起來太清醒了,完全不像是喝了酒,還放翻了好幾個的樣子。
身后,謝方則驚訝道:“太太這酒量……千杯不醉吧?!?
聽到聲音,言棘回頭,視線平淡的在顧忱曄臉上掃過,起身朝著門口走了過來。
男人動了動唇,正要說話,言棘就已經(jīng)從他身邊越過去了,擦肩而過時,他聞到了她身上濃烈得有些嗆人的白酒味。
顧忱曄:“……”
言棘沒走太遠,就在隔壁,她一把推開了半掩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