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琛來到酒吧,楚景宇已經(jīng)坐那里喝過兩杯了。
看到他過來,笑著問:“喝什么?今天我請客?!?
“不喝了,今天不適合喝酒?!?
顧明琛拒絕。
楚景宇不高興地說道:“我妹管你管得這么緊嗎?不行,我這就給她打電話,一個大男人在外面,怎么能連酒都不喝?我這就說她,讓她別管你管得那么緊。”
“又不是她管我,是我自己管自己,這叫自律?!?
顧明琛攔住他,不讓他打電話。
楚景宇搖了搖頭說:“你們結婚的人真沒意思,像我多好,自由自在,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?!?
“說得好像你可以結婚似的?!鳖櫭麒⊥虏鬯?。
楚景宇變了臉。
不過,也沒跟他計較,又點了一杯烈酒悶了一口。
喝完后,眼神微醺地看著顧明琛問:“她跟誰結婚了?能給她安全感的那個男人是誰?”
“她沒結婚?!?
“沒結婚?不是說有個孩子嗎?”
楚景宇先是激動,后又皺著眉頭問。
顧明琛說:“有孩子不一定結婚,她不肯說那個男人是誰,但孩子是她的。那孩子生病了,先天性心臟病,如果不是需要韓朝醫(yī)生做手術,也不會回來。”
“說到做手術,是誰幫她聯(lián)系韓朝醫(yī)生,掛上韓醫(yī)生的號?”
顧明琛突然想到這個問題,不禁眉頭微皺。
韓醫(yī)生的號可不是有錢就能掛上的,更何況她一個常年不生活在國內(nèi)的人。
很快,他想到一個人。
不過,楚景宇沉浸在沈漫姿沒有結婚。
卻生了一個孩子,孩子還是個病孩子的巨大信息量中。
所以根本,就沒注意到他疑惑的方向。
“那孩子的病嚴重嗎?”
一想到她的孩子有病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老天已經(jīng)對她足夠殘忍,為什么還要給她一個病孩子?
“我又不是醫(yī)生,不清楚??赡芤鍪中g吧!現(xiàn)在還在檢查階段。”
“她一個人帶個孩子,應該很不容易吧!”
楚景宇煩躁地說。
顧明琛點頭:“你沒看到她比以前瘦了嗎?不過你別擔心,蘇蘇已經(jīng)帶著保姆過去幫忙,她以后不會那么累了?!?
“嗯,你們多幫幫她?!?
楚景宇悶聲說。
顧明琛問他:“你放下了嗎?”
楚景宇苦笑,說道:“當年我那么求她留下,把這輩子的感情都用光了,也沒能讓她為我留下來。你覺得我還能放不下嗎?只是覺得遺憾,治愈她的人不是我。我看她今天的狀態(tài)還不錯,應該是已經(jīng)走出來了吧!可惜,那個治愈她的人不是我?!?
說完,一口將剩下的酒也喝完了。
顧明琛拍了拍他的肩。
作為男人,他是可以理解他的感受和痛苦。
勸說的話就不必說了,他這樣的人還不需要依靠別人的安慰才會釋懷。
只能靜靜地陪著他,任由他將自己灌醉。
然后把保鏢叫進來,給他送回家。
楚景宇現(xiàn)在,還住在原來的地方。
他國考上岸,在外面工作了一年,然后調(diào)回京城。
因為工作突出,升職很快。
不過,就算現(xiàn)在身居高位。
但依然不肯回楚家住,也不肯去別的地方,還是住在他跟沈漫姿原來的房子里。
這小區(qū)過了四年,更老了。
因為是多層,電梯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