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風(fēng)呼嘯,寒風(fēng)凜冽。
北境廣闊的野原上,一座豪華的青金帳中,賓客推杯換盞,金帳中央美人舞動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奢靡的氣息。
主座上一名長相英氣的少年,一身衣著雖然有著草原風(fēng)格的粗獷,但卻盡顯華貴,左手拄著腦袋,右手把玩著酒杯,漫不經(jīng)心的品嘗著美酒,身旁一名麻衣老者閉著雙眼,一動不動,好似聽不到金帳中的一切動靜。
主座右下方端坐著一名素衣少女,少女戴著面紗,看不清模樣,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,安靜不語,身后站著兩名全身都藏進(jìn)黑袍中的人,一動不動,看上去像是兩個掛著黑袍的衣架。
忽然下方一座一名魁梧漢子站起身來,舉起手中的酒杯,言語輕佻:“慕容圣女,可否賞臉喝一杯?”
主座上那個少年微微挑眉,卻也沒有阻止,緊接著反而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,那復(fù)姓慕容的女子微微蹙起娥眉道:“敢問閣下是?”
魁梧大漢語氣粗渾,“在下乃拓跋少主麾下大將軍拓跋烈!圣女殿下,不知可否賞臉?”
面對拓跋烈的進(jìn)一步逼迫,慕容雪周身微微散發(fā)出一絲紫府境的壓迫力,“本圣女不勝酒力,不敢掃了將軍的雅興!”
拓跋烈周身散發(fā)出一股命魂境的氣息,好似沒有聽清慕容雪的話,舉起酒杯,語氣生硬的說道:“請!?。 苯饚ぶ泻鋈蛔兊卯惓0察o,跳舞的幾名女子也不知何時都退下去了。
慕容雪眼中微微露出寒光,不作回答,而是瞥向主座上的少年。那少年還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(jīng)心,好似沒有看到慕容雪的眼光。
這時慕容雪身后的兩名黑袍人同時向前踏出一步,一股無形的波動散開來,化解了拓跋烈的壓迫,兩股命魂境的氣息微微散發(fā)而出,而且夾雜著一絲魂劫的氣息。
拓跋烈的額頭微微冒出冷汗,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,主座上的拓跋宏開口道:“烈將軍沒聽到嗎?慕容圣女都說了不勝酒力,還不坐下!”拓跋宏身邊一直閉目而坐的麻衣老者睜開了雙眼,兩名黑袍人的氣息無形中被化解。拓跋烈強(qiáng)撐著身體慢慢坐下,不至于癱軟在地。而后一股更強(qiáng)的壓迫襲來,慕容雪身后的兩人身體微微顫抖,向慕容雪傳音道,“圣女小心,那麻衣老者的修為深不可測,估計已然渡過兩劫,距離尊者境只差一步!”
拓跋宏擺擺手,麻衣老者重新閉目,收起了自身氣息。拓跋宏轉(zhuǎn)頭望向慕容雪,“不知圣女閣下自中州而來,所為何事?”
慕容雪微啟檀口,“拓跋少主,我宗聽聞少主閣下最近得到一顆冰霜靈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