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王子楓久久沒有再說話,他也下不定決心啊。
最穩(wěn)妥的就是按照程序走,先把人控制住,然后再上報,反正一個聯(lián)防隊員的死活,跟他也沒多少關系。
如果對方殺的是中國人,王子楓就不會這么糾結(jié)了,直接按照法律辦就行了。
現(xiàn)在是一個美國人喝醉了對他老婆動手動腳,父親上前阻止直接被干斷了兩根肋骨,這事放在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身上,都要跟美國人拼命啊。
更何況,那美國人還十分囂張說著下流的話。
“怎么辦?”王子楓眉頭緊鎖,在心里暗暗想道。
他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老政客,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利益可以做到漠視眾生。
“書記,實在太為難的話,你能不能想想辦法,不要讓鐵柱被判死刑?!秉S大山一臉懇求的說道。
他知道自己來求王子楓,就是給王子楓出難題。
王子楓仍然沒有說話,這個決定很難下。
“書記,那個美國人真是太囂張了,太欺負人了,以前打鬼子都沒這么憋屈過,鬼子來了大不了拼命。”黃大山聲音哽咽的說道。
王子楓目光嚴厲的盯著黃大山,道:“涉外無小事,不過……”
黃大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王子楓。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你也沒有來過,我睡覺了?!蓖踝訔靼腰S大山趕了出去,然后脫衣服睡覺。
站在門外的黃大山愣了一會,隨后一跺腳,轉(zhuǎn)身急匆匆的走了。
陳家。
陳鐵柱媳婦抱著鐵柱在哭,老陳頭躺在沙發(fā)上,一臉的死灰,不停的嘆息著。
李福等三人,等一臉無措的站在旁邊,等待著隊長黃大山回來做主。
咚咚!
寂靜的夜里傳來敲門聲,陳鐵柱幾人都是一愣。
李福第一個反應過來,小聲問道:“誰?”
“我,開門?!秉S大山低聲說道。
吱呀!
門開了。
“隊長,王書記怎么說?”李福問道,陳鐵柱等人也都朝著黃大山看來。
“王書記什么都不知道?!秉S大山一臉嚴肅的說道。
陳鐵柱幾人一臉的茫然。
“李福,你帶鐵柱爹去縣醫(yī)院,傷不能耽擱了。”黃大山開口安排道。
“是,隊長。”李福應道。
“其他人跟我一塊把人拖面包車上,鐵柱媳婦把家里打掃干凈?!秉S大山道。
“是,隊長?!逼渌藨?。
“記住,咱們今天晚上的干的事情跟王書記沒有一點關系,王書記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?!秉S大山一臉嚴肅的說道:“記住嗎?”
“隊長,為什么?”李福一臉疑惑的問道。
陳鐵柱幾人也露出疑惑的目光。
“一旦事發(fā),只有王書記置身事外才能救我們,聽懂了嗎?誰特么敢露出一絲風聲,就是其他人的仇人?!秉S大山冷冷的說道。
“隊長放心,這事我們會帶進棺材里。”李福等人立刻說道。
撲通!
陳鐵柱雙膝跪在地上,眼淚下來了:“隊長,李哥、趙哥,袁哥,我鐵柱一人做事一人當,不連累你們,更不能連累王書記?!?
“起來?!秉S大山低吼道:“想想你老爹,想想你媳婦和娃娃,你進去了,他們怎么辦?現(xiàn)在這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,一不做二不休,每年失蹤的人口多了,更何況一個美國人。”
“鐵柱,聽隊長的?!?
“對,鐵柱,這事你聽隊長的。”
陳鐵柱哭著道:“毀尸滅跡我自己來,隊長你們都回去,即便以后被查出來,這事跟你們無關。”
“少廢話,按照我說的做?!秉S大山道。
這也就是四平縣巴頭鎮(zhèn),一個仍然民風淳樸的山里小鎮(zhèn)子,還沒有被外邊的世界污染,黃大山記著陳鐵柱的救命之恩,非常的義氣。
接下來,李福帶著老陳頭找了輛三蹦子去了縣醫(yī)院,黃大山幾人把尸體搬進了面包車,然后朝著山里駛?cè)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