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鐵柱媳婦開始打掃衛(wèi)生,地面清洗的十幾遍。
面包車停在一片墳地前。
“不能挖新墳,鐵柱,你娘的墳在那里,就把這人埋你娘墳里,讓你娘壓著他的魂,保佑你。”黃大山說道。
“好!”陳鐵柱點了點頭。
墳地突然出現(xiàn)一座新墳會引起人的懷疑。
……
第二天早晨,王子楓眼圈有點黑,他說睡覺,其實怎么能睡得著?
上班第一件事情把黃大山叫到了辦公室。
王子楓喝著茶看著黃大山,沒有說話。黃大山把辦公室的門關上,然后用一種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書記,已經(jīng)處理干凈了,你不用知道細節(jié),一旦事發(fā),我把事情兜下來?!?
王子楓盯著黃大山,把茶杯放下,道:“找人把那人的手機帶到臺州,然后再銷毀,從二道崗村后山翻過去,最好后山那邊再留一點這人的痕跡,你是警察,應該比我懂?!?
“書記,我馬上去辦?!秉S大山起身準備離開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昨晚還是沒有處理干凈,王書記這個辦法好,人最后出現(xiàn)的地方不能在巴頭鎮(zhèn),如果在臺州出現(xiàn)過,那么再消失的話,就跟他們沒關系了。
“等等!”王子楓說道。
“書記,還有什么吩咐?”黃大山露出詢問的目光。
“最好抬輛摩托車翻過二道崗后山,然后在臺州國道那一段制造一個現(xiàn)場,留一點美國人的血?!蓖踝訔鞯吐曊f道:“做好之后,把摩托車再抬回二道崗村,記住別讓人看到,做的真一點?!?
黃大山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子楓,心里十分震驚,若真是這樣的話,即便美國人的事情搞大了,那么所有人的目光也會在臺州那邊調(diào)查,根本不會想到他們巴頭鎮(zhèn)。
甚至都不會驚動齊州政府。
“我馬上去辦?!秉S大山道。
“把上山和下山的痕跡都抹平了,一定要隱秘,不要讓二道崗村的人發(fā)現(xiàn)。”王子楓叮囑了一句。
“書記放心,我一定辦好?!秉S大山道,隨后轉身離開了。
等他離開之后,王子楓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,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對還是不對?總之既然昨晚沒有讓黃大山把陳鐵柱押到縣公安局,那么就應該徹底不留后患。
“是美國人自己找死,現(xiàn)在不是一百年前的中國了,奶奶個腿,老子這是主持正義?!蓖踝訔髟谛睦镞@樣想著,才會覺得好受一點。
他知道這樣做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官員,但這一次他就想任性一次,就是不能慣著這些洋鬼子,一群強盜還想在中國享受特權,憑什么?
山高皇帝遠,活不見人,死不見尸,能奈何?
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,巴頭鎮(zhèn)的草編在抖音上越來越火,巴頭鎮(zhèn),乃至整個四平縣的老百姓對草編的熱情越來越高漲,很多人半個月之內(nèi)就賺了上千塊,都高興壞了。
至于那美國人的事情,好像就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似的,他那個生氣離開的女朋友也沒有回來找,當然也不會有人在乎他的去向。
王子楓提起的心漸漸放了下來,因為時間越久,這件事情查起來越困難。
若是幾年后才有人調(diào)查美國人的下落,那真跟他們巴頭鎮(zhèn)沒有一點關系了。
這天,他正坐在辦公室里處理公務,突然耳邊傳來吵吵的聲音。鎮(zhèn)政府的平房太老了,不隔音。
他眉頭微皺,一個電話打到縣辦公室葉眉那里:“外邊在吵什么,怎么回事?”
“王書記,村民在草編合作社鬧呢,說不讓收其他鄉(xiāng)鎮(zhèn)的草編工藝品,有訂單可以留著他們慢慢編,說肥水不流外人田。”葉眉回答道。
“知道了?!蓖踝訔鞯?,隨后掛斷了電話,起身朝著外邊走去。
草編合作社門口圍了幾十人,正在七嘴八舌的吵吵,李文文和陳瑩瑩滿頭大汗的解釋著,可惜根本沒人聽。
楊柳也在,可惜根本沒人買賬。
丹菲則在旁邊看著,并沒有上前幫忙,看到王子楓走過來,她才立刻上前幫忙。
王子楓瞪了她一眼,隨后一臉嚴肅的盯著吵鬧的百姓。
李文文看到王子楓,立刻跑了過來,臉上帶著慚愧的表情說道:“書記,我跟他們講了,只要把草編市場做大,他們以后會賺更多的錢,我給你們講得很清楚了,可惜他們根本不聽,嚷著聽不懂,為什么把訂單給其他鄉(xiāng)鎮(zhèn)就能把市場做大,占據(jù)市場?”
王子楓看了李文文一眼說道:“以后還要多跑村子,多跟村民打交道,你也是農(nóng)村出來的,是不是上學上傻了?”
李文文低下了頭。
“大家靜一靜,王書記來了?!钡し铺弦惠v拖拉機,大吼一聲,然后瞥了一眼李文文 ,表情有點欠揍。
眾人看到王子楓,立刻圍了過來。
“王書記,你是我們巴頭鎮(zhèn)的書記,合作社也是咱們鎮(zhèn)的合作社,憑什么給其他鄉(xiāng)鎮(zhèn)訂單?”
“是啊,書記,那都是錢啊。”
“書記,不能再給其他鄉(xiāng)鎮(zhèn)訂單了,我們可以慢慢編?!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