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戰(zhàn)局發(fā)生了變化。
西陵士卒開始一點點的往后退,他們似乎無心和曹軍交戰(zhàn),似乎被曹軍嚇到了。
西陵軍的退卻之意,迅速被曹軍發(fā)現(xiàn):
“不行了,他們撐不住了!”
“壓過去!壓過去!”
噗嗤!~
魏延一槍刺進(jìn)一名曹軍士卒的喉嚨,扭頭四顧,望著左翼迫不及待的開始逼近壓制,他笑了,魚兒咬鉤了!
魏延毫不猶豫,當(dāng)即下令:“撤!”
須臾,還沒和曹軍左翼交戰(zhàn)多久的西陵士卒,似乎真的支持不下去了。
這支數(shù)千人的西陵士卒竟是真的開始和左翼脫離,他們要撤!
嘩!~
終于,這支軍隊真的潰敗了,他們迅速的后撤,甚至連最基本的防御都顧不上了。
“敗了!”
“他們敗了!”
“追上去,竟全功!”
轟!~
霎時間,曹軍左翼士氣大振,整個左翼猛地朝著那支潰敗撤退的軍隊追了過去想,左翼的曹軍士卒們滿腦子都是首級、軍功。
只是誰也沒有意識到,隨著整個左翼向東側(cè)移動,原本被緊緊護(hù)衛(wèi)的中軍與左翼之間,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一條縫隙。
隨著這條縫隙越來越大,整個中軍的左側(cè)暴露的也越來越多……
……
“這個魏延,也不過如此?!避囕偵系牟懿?,眼看著魏延帶兵潰逃,頓時意興闌珊:“這才與我軍左翼交戰(zhàn)多久就不行了?簡直是一觸即潰!”
“劉子烈說什么要我把魏延和高順一起收下,高順也就罷了,魏延這等庸將,我要他作甚?”
文聘望著左翼與中軍間的縫隙越來越大,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安:“丞相,左翼大軍是否與中軍分開的太遠(yuǎn),若是此時……”
“仲業(yè)多慮了?!辈懿贌o所謂的揮動大袖:“西陵城中已無多少兵力,況且中軍萬余大軍,縱然與左翼分開又有何慮?”
……
西陵城北門。
“好!魏將軍成了!”
望著被魏延引走的左翼,望著左翼與中軍之間越來越大的縫隙,高順深吸一口氣,看向身側(cè)的劉武。
劉武只是輕輕點頭。
高順再不遲疑,手中長槍猛地前揮:“隨我來!”
兩千騎開始動起來,四蹄騰飛,向著左翼與中軍的縫隙狂飆突進(jìn)。
轟隆?。
漫天風(fēng)雪中,西陵大地在顫動,陷陣營兩千騎像是一陣狂風(fēng)般,呼嘯著浩浩蕩蕩向曹軍左翼與中軍之間的那條巨大縫隙沖去。
兩千騎兵越來越快,越來越快!
踩風(fēng)踏雪,勢若奔雷!不過頃刻之間,便插進(jìn)那條左翼與中軍的縫隙!
中軍士卒被打了個措手不及:
“騎兵?哪里來的騎兵!”
“他們這是沖中軍來的?!?
“不好!丞相就在中軍后方!”
“擋住!擋??!”
“無能如何不能讓他們鑿進(jìn)陣中!”
曹軍士卒勃然色變,但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迅若疾風(fēng)的兩千騎,猛地向著中軍一側(cè)斜插了過來……
轟!~
兩軍相接,兩千騎猛地咬住了中軍!
陷陣營的兩千騎,人借馬力,仿若是一柄燒紅的牛耳尖刀狠狠地刺進(jìn)了結(jié)塊的冷羊油之中!
這一瞬間,中軍最外層的士卒慘嚎著倒下一大片,大批的士卒被騎兵的沖擊力直接撞飛,生死不知。
兩千騎撕開了中軍的口子,順勢斜刺鑿進(jìn)了中軍!
霎時間,他們勢不可擋,所向披靡!
中軍一片人仰馬翻……
中軍后方大纛之下,曹操緩緩起身,望著前方哪支突然殺出鑿進(jìn)來的騎兵,臉色陰沉:“這就是劉子烈昨晚給孤寫那封信的底氣么?”
文聘望著前方鑿進(jìn)中軍的騎兵,忽然感覺一陣心驚肉跳,就好像碰到天敵一般:“丞相!這支騎兵來勢不對,丞相還是再往后退些吧?!?
“荒謬!”曹操一聲低斥:“中軍萬人若是都擋不住這支騎兵,我曹孟德豈不是要為天下人所笑?”
“退下,我倒要看看這支騎兵能撐多久?!?
……
“殺!”
陷陣騎兵馬不停蹄,往中軍深處鑿去,往大纛所在鑿去,無數(shù)曹軍的尸體被踩在鐵蹄之下,與此同時沖在最前方的騎兵也在不停的倒下……
如浪花翻滾的曹軍聚了過來,但迎著策馬沖鋒的陷陣營騎兵,如同一塊薄薄的絲帛瞬間即被撕裂。
陷陣騎卒手中兵刃高舉,左右劈砍,就像是秋季收割麥子一般,大片曹軍哀嚎著倒在軍陣中。
天上的雪越下越大,雪是白的,可落到了這中軍內(nèi)卻變得一片猩紅!
轟隆隆!~